而眾人把目光都投向李芽之後,這才看清大姑子臉上的巴掌印。
敢在崔秀才高壽之時,大打出手,這種人的膽子還真是大極了!
“我說李芽,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就只管告訴我們,你這臉上的巴掌印是從何而來,這麼多人,絕不會讓你白白受了委屈,也要看看是哪個狂徒敢在這種時候如此動手!”
眼看著慕修墨把話頭全都指向李芽身上,那死丫頭自己嫁不出去整日在家裡面吃她的喝她的,這也就算了,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卻偏偏向著那個沒良心的死丫頭,這會子要是讓李芽開口,那豈不是就要把自己做的這件事情給做實了?
想到這裡,張翠蘭惡狠狠地瞪了李芽一眼,李芽身子一抖,當下打了個機靈,低著頭不敢言語。
慕修墨微微皺眉有些不理解李芽的做法,明明李芽跟白錦歡才是最為親近的,怎麼在這個時候就眼睜睜的看著白錦歡受委屈,況且這麼多人在這裡,諒那張翠蘭也不敢當眾動手。
把這事兒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哪怕張翠蘭與索白錦歡的事情毫無關係,也能夠在此處得個教訓,也不至於回去之後再把氣重新撒到李芽身上。
想到這裡慕修墨輕輕嘆息一聲,而後苦口婆心的勸解李芽道:“今日咱們大夥都在這裡,要是真的有人做錯了,什麼事情動輒打人,大傢伙肯定都會為你做主,絕不會叫你白白受了委屈,況且你把事情全都吞到自己的肚子裡,那人也未必會感激,屆時若是再以此事報復到你身上,日後可就沒有人能夠為你做主了!”
想到剛剛張翠蘭下手的那股狠勁兒,李芽還是委屈不敢言語,在李家,她從來都是一個沒有話語權的人,就算自己說了這些也不能夠改變什麼,以張翠蘭和李煒的性子,回到家裡對她又是一陣毒打。
她不想看到白錦歡受委屈,可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才是最為要緊的,李芽偷偷看了白錦歡一眼,有些不忍,當即就把頭給低了下去,什麼話都不說,順帶著把那個巴掌印也給蓋住了。
事已至此,李芽不肯開口,他們若是在這麼逼人開口,那便與張翠蘭別無二致,咄咄逼人又讓人說出那種話,也不是他們的本質。
張翠蘭看了那裁縫和白錦歡一眼:“這地方也沒有人能夠看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也不知道,可是姑娘家家的清白最為要緊,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那就只能把白丫頭嫁給裁縫了。”
“只有兩個人成親才能堵住悠悠眾口,我是不覺得丟臉,可是白丫頭到底是個姑娘家,長此以往下去,心裡只怕也不會好受。”
聽到這裡以後,大夥都紛紛點頭,那裁縫家裡面也算有些殷實,而且一年四季也都有一些收入,自然餓不著兩個人。
而這個時候白錦歡這才整理好自己內心的心情,抬起頭來看向眾人眼睛微紅:“我其實是被鎖在這裡頭的,並非是我要在這裡面呆到這麼久,等到大家來看我的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