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張翠蘭還肉疼的送了一隻自家養的公雞,說是謝禮。白錦歡也沒跟她客氣,自然收下了,只當是自己為銀寶治療的醫藥費。
慕修墨白錦歡二人走後,李靈兒不滿的看著張翠蘭,神情格外幽怨。
“娘,你為什麼對白錦歡那個狐狸精那麼好?你看他剛才和慕秀才勾勾搭搭那個樣,真的是沒一點教養。”
“還有我們家的公雞,我想吃雞蛋的時候,你都捨不得給我一個,卻把公雞送人。還是給白錦歡,你真是被……”
李靈兒後面的那些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因為她注意到張翠蘭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的可怕了。
要是繼續說的話,勢必會引起張翠蘭的不滿。
可是一想到白錦歡跟著慕修墨離開時,那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裡就有一口惡氣難以消除。
憑什麼是她?
慕秀才對她那麼好,這孤男寡女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可上哪哭去?
張翠蘭狠狠的剜了一眼李靈兒,手指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她的額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沒腦子的東西。我那是送給白錦歡嗎,分明是送給慕秀才。”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勢必會記著我們家的好之後飛黃騰達,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也好還這個情。”
頓了頓,張翠蘭才繼續說道:“至於你趁早收了那點不該有的心思,張口閉口狐狸精,讓人家聽去了,還怎麼嫁人?”
李靈兒被張翠蘭教訓得大氣,也不敢出,她之所以在村子裡名聲尚可,正是因為人美嘴甜。
要是嘴碎嫉妒心重,這樣的話傳了出去。那些嫉妒她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李靈兒可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她的臉白了幾分,討好地牽住張翠蘭的手。
“娘,我知道錯了。你說我接下去怎麼辦?”
“你好不容易幫你把婚書搶了過來,自然是要嫁給殺豬匠的。”
一聽說自己要嫁給殺豬匠,李靈兒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他那張孔寒磣的臉。
同時還有另外一個身影,也出現在李靈兒的心裡,君子如竹,挺拔俊逸,氣度非凡。
兩者放在一起對比分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李靈兒心裡立馬就不樂意了。
“我不想加給殺豬匠,渾身腥騷味那麼重,嫁給他,還不天天被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