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見不重要,我在報紙和電視裡意見是惡貫滿盈的壞人。但是你們作為領導,作為記者,也該問問當事人的想法吧。”
“許佳,你說出來你內心的想法。”
許佳緊張的嚥下口水,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我想留在飛來職專學習,我現在很快樂,這是我選擇的道路,請大家不要逼我回五中。”
原本許佳說話,大人們沒人在意,經過甘總提醒,發現小女孩要強的性格,也不排除是甘笛讓許佳表演,作秀,為了解決輿論壓力。
“吳阿姨,你的想法?”
吳虹起身道:“可能大家一直誤解我的想法。當初許多人給我找工作,我推脫不過才表明態度說想回裕元上班。其實如果我一個人回去的話,我肯定會被其他下崗女工罵死,所以我的選擇是陪著我女兒就好,感謝領導們費心了,我不需要回到裕元。”
“哼,誰知道是不是在演戲,原來說想回到裕元,現在又變卦,難道一輩子不工作?”另外一位科長對於這種鬧劇不屑。
吳虹強忍住淚水,孤零零站在會場中央,許佳看著媽媽無助的樣子,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無聲下落。
一直是這樣,沒有人願意傾聽她們母子說話,無論到哪裡,大家都相信她們自己的幻想,為什麼我非要上重點高中,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看到記者們和領導們同情的目光。
“啊,她就是靠著同情取得第一名。”
“沒錯,大學是特招。”
“嘖嘖嘖,學校校長都照顧她。”
這種報道會扼殺我未來所取得成就,我的努力永遠不會被人承認,同情的標籤將如影隨形,成為我的標籤。
永遠撕不掉。
我有雙手,我靠著自己能生活和學習,為什麼所有人都不信呢。
為什麼?
“這是你們希望看到的?”他環顧一圈記者,“記者朋友們,你清楚你們在做什麼嗎?”
陳記者道:“為了爭取許佳的生活條件和上學資格!”
“錯了!你們沉浸在自我幻想和自我認定的陣營中,想要把事情扳回你們認定事實的人。其實都在欺負孤兒寡母!欺負她們沒法發聲!”
李主任拍著桌子道:“什麼?我們欺負人?如果當初資助許佳助學金,或者你提供一個崗位給吳虹,哪裡會有現在的事情,我的甘大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