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告訴他們為什麼?”甘笛笑著走到臺上。
許佳:“WeilicbstalleHighschebrachthabe.”
“什麼意思?”
“德語,高中課程我都自學完了,沒有任何挑戰。”甘笛站在她身旁,許佳彷彿獲得力量,高冷道。
“這麼說吧,江河投資旗下的專家都會在飛來職專進行教學工作,他們很固執,選擇自己母語和教材教學。所以上個月才只有許佳一個人獲得獎學金,這個月劉波也有8000元二等獎學金。”
記者們抖擻精神,甘總來襲,下筆如飛。
“甘總姍姍來遲,是起晚了嗎?”李主任挑刺道。
“確實起晚了,在這裡我向各位領導,同事和記者朋友們道歉。”說完甘笛鞠躬表達歉意。
李主任臉色稍緩,記者們交頭接耳,甘總一貫是天不怕地不怕,這次竟然給大家道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甘笛繼續道:“談談一些心裡話吧,其實面對來勢洶洶的輿論,我沒有任何感覺,我也不想做什麼,怎麼說呢,就是無所謂。你們隨便鬧,喜歡潑髒水就來,喜歡罵幾句我大人有大量,懶得回覆。
總之,江河投資企業多、體量大,捱罵的事有過,無所謂。所以這份宣告是希望平息輿論,給大家一個臺階。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家。”
“這是你作為企業家的發言嗎?”李主任瞪著眼睛直視甘笛。
記者們一頭霧水,“甘總人設崩塌了?好像一個平躺的無賴青年。”
只有羅英柔和小吳突然抬起頭,似乎感到一個情緒不一樣的甘笛,他處於爆發邊緣。
陳記者舉手道:“甘總,我可以將您的話寫進報道里嗎?”
“當然可以,無所謂。”
“為什麼?”陳記者追問。
甘笛稍微思索,露出輕蔑的笑容:“因為我確實不想幹了,江河投資給本地帶來供應鏈和商機,都無所謂,領導們隨便處罰,隨便關門,一切你們決定。記者朋友們隨便寫,最好把我寫成十惡不赦的壞人,這樣才顯得你們格外優秀。”
這下子現場所有人覺察到不對,一場質詢會,預期是將甘笛訓斥,或者隱晦批評,然後將飛來職專收回,由市府出資提供獎學金,許佳送入到五中繼續攻讀,吳虹回到裕元繼續當紡織女工。
但是,取得結果必須雙方有默契,甘笛的一番抱怨發言,將教育部門逼上死角,直接梭哈,我不玩了。
這是逼宮,也是自我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