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梁怕了,和他見面的日子改為1月中旬。”
甘笛微笑點頭,在保衛的指引下,和常誠坐上奧迪。
周振邦連忙擠上車,他在前排聽著陳主任和吳兵的感慨。
“我真想不通,你會答應和甘笛瘋一把。”吳兵轉過身來,“你當初知道他手上有這麼多投資意向?”
“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知道。”陳主任帶著節拍,哼著小曲。吳兵仔細聽,“一條大河波浪寬……”
“老陳,你說實話,你憑什麼啊,當初我保留意見都被拉你來了。”吳兵抓著他的手指,不讓他打拍子。
“冷倩認識嗎?”
吳兵稍微琢磨道:“引誘甘笛在記者會上出言不遜,差點引爆風波的記者,我記得她逃到米國。”
“回國了,直接在首都機場自首了。”
“不可能啊。”
沒有底線的黑記者早就想好退路,後來搜查證實冷倩早早準備好簽證和機票,她引爆極地公司的負面輿論危機後直接登上飛機,老練狡猾。
“那種黑料記者,只會考慮自己,她能幡然悔悟,除非瘋了。”
“差不多吧。”
陳主任回憶他看到冷倩時的場景,冷靜、精明的記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瘋癲、佈滿血絲的眼球充滿畏懼、惶恐。
她陷入到自我構建的夢魘中,怕自己閉上眼睛就會被殺,三天沒有閤眼,雙手撐著眼皮,強迫自己看真實的世界。
“怎麼瘋的?”吳兵很好奇,“要是精神病,還真判不了她。”
“王冉死了。”
陳主任突然情緒複雜道:“冷倩去機場接機,王冉昏倒在冷倩的懷裡,她剛下飛機就得了富人病,在醫院反反覆覆說被甘笛詛咒。每日以鎮定劑和嗎非苟延殘喘,一個月後不治身亡。”
“冷倩心中有鬼,她惶惶不可終日下,選擇回國投案自首。”
吳兵皺著眉頭,沒理解其中奧秘:“本來我這個月還要去米國考察,結果部委通知一律暫緩,等米國和東瀛找到病發原因,我記得病情都不一樣,應該是巧合吧。”
“你的意思是米國富人病是甘笛整出來的?”
陳主任分給吳兵一支菸道:“無神論者怎麼能信這個,我就是感慨他運氣好,富人病感染都是他的敵人和國外的紡織和化工企業的老總和管理層,架不住對方瞎想啊,所以我猜測機會在這裡。”
“你的說法有問題啊,米國人認識甘笛?不可能,他們要找麻煩也是找甘道梁。”
“誰知道呢。”
十二月中旬,燕京報紙刊登重磅新聞,江河投資聯合三部委,在全國興建化工、交通、冶金、石油等大型專案,投資額度超過二百億元。
江河投資將全部資產抵押,並由五家銀行提供超過百億的信貸資金。
潘十億擦擦眼鏡,再次看一遍報紙,自己剛找到大腿,甘笛的段位又升高了,想找回面子咋這麼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