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商銀行卡緊貸款,國外供貨商斷供,衝鋒衣和保暖內衣等拳頭產品一度告急,飛來與飛鳥的合併,造成飛來瀕臨破產,一系列的危機像在烈日下的一盆冷水讓江河投資的火熱的心逐漸理智。
大家冷眼旁觀甘笛在法院和清算組不斷尋求破產,比其他企業都要關心和努力。
“甘總不好意思直接批評,這也是委婉告誡咱們,商業中心的火爆都是其他公司堆出來的泡沫。”杜元方刁鑽解讀。
大家都是極地公司老同事,誰的任務都願意攜手幫忙,由於甘總一直大方的緣故,從來不考慮協助的成本。
這次飛來的隱憂,其中一個方面是盲目投入飛來電動腳踏車存車點,將原本功能單一的存取電動腳踏車的功能不斷放大,成為接送會員、辦理會員卡,擴大預約的輻射半徑。
存車點的成本突然間被商業中心的擴張性飆升,加上為了開門紅,突擊高價租賃不少存車點。
杜元方用人情換來的一百臺電話根本不夠,他後來又厚著臉皮從老戰友那邊要到70臺電話指標。
鄭春紅將成本核算,除了兄弟公司的傾囊相助,寶成、裕大、裕元等五家紡織廠的班車和運輸車幫助巨大。
同樣也浪費嚴重,某些存車點預約不到10人,劉棟也派大客車將預約會員接送,造成資源和汽油的浪費。
“免費不能浪費啊。”
夏宛沉吟片刻道:“鄭姐,回去加強規則制定,不能無限滿足會員需求,5個人以下絕對不能專車接送,按照公交車原則,人家不說,咱們不能看到免費就薅羊毛。”
“好的,我馬上去制定。”鄭春紅冷靜下來,成本轉嫁並非經營之道。
夏宛意識到一切的根源都是極地公司的15億新品服飾帶來的副產品,一旦15億新品計劃再次出現任何危機,整個集團都會有連帶風險。
“甘總在進行極端壓力測試?”田建問。
“有這種苗頭,不過極地公司的步伐走的還是慢了些。”夏宛在會議上提出自己的隱憂。
“慢?”
鄒亮不喜歡聽這種話,他最近在五家紡織廠來回奔波,原本青春男孩,現在前額因為過度用腦,成為程式設計師標準頭型。
禿頂,鄒亮年紀好像老了20歲。
“看看我這頭髮掉的,我和我爸走在一起,人家都說是哥倆兒好。織機不到位,員工培訓拖沓,總算走到正軌,今年的計劃已經超額完成,怎麼能說慢呢?”
“你的努力大家看得見。我的意思是戰略出現問題。”
夏宛反思之前出現一系列輿論發酵,津門、省城、魔都都在有意無意與極地公司和江河投資作對。
“孫峰、錢德光已經抓捕歸案。按理說,天下太平,為什麼突然間好像咱們與世界為敵?”
對啊,津門希望江河投資總部搬遷到開發區,省城要求飛來合併,魔都在與杜聯勾勾搭搭,一切顯得不正常。
“內銷太多太快。”
田建給出答案,“曹明他們從商業中心開始搶購,然後加5元賣,也不貴,省去商業中心的會員價。後來他們開始跑全國,甘總指示全面鋪設開,內銷太多,侵佔了當地的紡織廠的利益。”
“大家都不好過,憑什麼你拿內銷養活自己的員工。”
毛彪:“犯忌諱了唄。”
甘總超前的眼光和過硬的品質,加上平價出售,曹明算是良心分銷商,地方紡織廠難以抵抗,只能想到告家長的辦法。
一切危機的根源就是15億新品計劃。
杜元方:“確實,紡織業未來一直會是支柱產業,多數是國企,員工多,產能高。不像飛流飲料,沒有遇到多少抵抗,地方企業直接賣光飲料企業,我們一路高歌,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