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後,同樣是煥發青春的絲綢廠,他已經成為舉世聞名的企業家,他其實在難得糊塗,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態早就被拿捏,是啊,自己除了付出完全不敢談感情,不求財不求感情,排除法也不難猜自己盜竊情報。
如果沒有朱鑫禮的話,自己或許早就和甘笛雙宿雙飛。
或許只是自己的幻想。
她捏著機票,甘笛一貫不待見米國,自己卻和冷倩一樣嚮往米國,雙方像兩條平行線,永遠沒辦法有交集。
羅英柔幻想過許多結局,鐵窗淚、被報復都是她的夢魘。眼下離開或許是雙方最好的選擇。
“我走了。”她輕聲對著牆壁說道,一滴晶瑩的眼淚滴下,不回頭地離開。
甘笛雙手撐在窗邊,如有所思盯著夜幕下的星空,大腦放空。
“捨不得?”夏宛遞過來一杯紅酒,“就這一杯,別喝醉。”
“沒有。”甘笛輕抿一口,“我就是感慨人的變化如此之大,學姐走了,老周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估計你可能也會離我而去。”
“暫時沒想法。在江河投資工作很對我胃口,投資實業發展,改變世界是我的目標。我不想回到香江,老豆不滿足恒生指數,開始投資暹羅房地產,那邊半個月就一個價,認識胡應祥嗎?”
胡應祥是香江五虎,在房地產好大型基建專案佳績累累,據說在暹羅投資架空運輸專案。
“邀請我老豆去投資,你覺得有風險嗎?”
甘笛嘆口氣,大煞風景的精英女強人,安慰人生硬轉折到商業上的事情,把他一點小哀傷全部衝散。
“一年左右,當個快槍手,能賺爽。”
“買地貸款建設呢?”夏宛直接想問長期走勢,胡應祥的下場很說明問題,曼谷架空運輸專案,最後歷時七年,認賠離場。
“那你要多賺努力工作嘍。”
“什麼意思?”
“替你老豆賺點養老錢啊。”
夏宛不時拿出經營上的事情討教,讓甘笛繼續動腦,也就不會盯著眼前的傷感。
甘笛知曉後世脈絡,也願意和她分享一些具體案例。
這一晚兩個邊喝邊暢聊,夏宛最後一個問題:“你等到什麼時候收網?”
“這次真沒有,斷絕父子關係之後,我感覺輕鬆很多,沒有反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