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東海岸的新約克交易所,鮑威爾搖搖晃晃拿著酒瓶子在街道上跳舞,頭髮黏在一起,紅色格子西服上沾滿油漬,眼睛無神,渾身散發著酒氣,行人紛紛避讓。
“你覺得他還有救嗎?”
鮑威爾就是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的代表。掌握財富密碼後,他的人生一直處於巔峰,金錢、酒精、美女和數不盡的稱讚,最後連化學協會都受他擺佈,現實生活已經無法滿足他的刺激人生。
“我們可以擺脫噩夢,一切迴歸正常。”菲利普站在公寓裡,向外觀察,“咱們的錢還能要回來嗎?”
鮑威爾哼著童子軍進行曲,拙劣的身手順著牆壁的檢修梯向上攀登,搖搖欲墜的模樣吸引不少路人駐足。
他站在樓頂邊緣,痛苦的捂著眼睛,又給自己灌了一口烈酒。
“鮑威爾,這次我們撤離有什麼說法?”塞西爾厭惡捂著口鼻,登上公寓樓頂,在冷風中繼續開口,“需要強令他們回去嗎?”
“不用,我們被拋棄了。”
“我們的錢呢!”塞西爾不理解他的瘋話,他們的資金都在交易所被他控制。
“等到天堂,我會告訴你。”
鮑威爾邪魅一笑,露出被酒精和雪茄糟蹋的牙齒,張開雙臂,像電影鏡頭一般緩緩落下,塞西爾聽到樓下的尖叫聲,他從天台望去,只剩下一具屍體。
他鬆口氣,喃喃道:“一切都結束了。”
“並沒有。”
菲利普憂心忡忡安排人員從鮑威爾的口袋裡搜到體檢報告,顯示他的前額腫瘤已經積壓到視神經和運動神經。
“他是咎由自取。”塞西爾沒有重視,將報告付之一炬。
警車已經趕到,兩人從公寓裡準備離開,突然塞西爾撐住門框,腹部有劇烈疼痛,他和菲利普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
同樣在西海岸的別墅區。
甘布斯拿著這份大放厥詞的斷絕宣言,如獲至寶。
“我成功了。”
為了見甘道梁,他把黃毛染回黑色,脫掉皮衣皮褲,耳釘飾品,紋身也好好掩蓋。穿上他最討厭的運動裝,在霍普金斯等待主治醫生的預約。
“進來吧。”
一個滄桑的聲音從病房內傳來。
“爸爸,我拿到了甘笛斷絕父子關係的宣告。”甘布斯畢竟年輕,很難掩飾臉上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