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壓甘笛,紡織化工行業,市府、區府會如何反應?”
孫峰笑道:“不如換種方式,捧殺,當你不斷吹捧甘笛時,這些能量是無法發揮作用,就好像免疫細胞會認為咱們和他們是一類人,當捧到一個高度時,人們自然能看到變味的新聞,風向會自然改變。”
朱鑫禮不懷疑這件事的成功性,對方儼然有非常長時間研究,作為市府部門官員,他確實找到殺招。
“朱老闆,你沒有任何退路。在研究甘笛的同時,我也研究你們這些對手,你的種植園計劃已經完全失敗,被農戶都盜走了吧,這種事沒有當地人協助,沒有千里防賊的道理。”
“低價傾銷,你的口感和利潤完全被擠壓,我從同事那裡獲知,你的瑞士合同也被甘笛奪走,如果銀行稍微動搖,你連明年飛流的標王都看不到。”
孫峰一連串告訴朱鑫禮匯元的危機,“匯元沒有瞻前顧後的條件,不放手一搏,匯元看不到95年的春天。”
朱鑫禮陰沉著臉聽著孫峰大放厥詞,對方確實將危機全部以最壞走勢展現,他是不服輸的賭徒。
“這一次看來我必須上桌,賭一把梭哈。”
孫峰笑著和他握手,轉而去雙峰肉聯廠。
錢德光透過關係,掐斷證據,認罰認打,迴歸雙峰肉聯廠,不過肉聯廠聲譽降低,屠宰場合作協議解除,肉聯廠處於停業整頓。
他再也沒有心情擺身段,唱京劇,坐在辦公室裡發愣。
“你誰啊?”
他看到孫峰笑呵呵敲門進來,以前狗腿子的經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都不知道把門看住。
“錢廠長,好大的火氣。”
孫峰笑著坐在他身邊,將事情來龍去脈講述清楚,他和朱鑫禮已經結盟,希望能獲得錢德光的加盟。
“一起搞甘笛,有把握嗎?”
“許佳?”錢德光對於這件事確實清楚,前陣子有報道,如果說黑料的話,“需要從小女孩身上開啟突破口?”
“什麼時候發動?”
孫峰搖搖頭,“不能著急,讓甘笛在天上飛一會,等他飛到更高處,讓報紙繼續捧著他,他就迷亂自己,畢竟他只有20歲,那時候就是發動時機。”
“和盤托出你的計劃,我再考慮參加問題。”
錢德光感到命犯太歲,因為極地公司,他和甘笛在濱海開會時偶爾遇到,低頭不見抬頭見,因為小小的供貨事宜,卻把他搞得灰頭土臉,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