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效陽簡直傻眼,他根本沒想到趙晗如竟然膽大到敢結束通話他的電話。
“趙晗如已經被這裡的野男人給勾走了,你們還要我過來自取其辱!”他對著電話那頭的安可君咆哮著。
“效陽,你不要這樣,年輕人誰沒有一兩段過去呢?你長得這麼帥,又和她一塊兒長大,只要你願意放下架子去追求她,她不可能不喜歡你的。”安可君好聲好氣地勸道。
“她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我怎麼去追她?”鄭效陽並沒有被勸服,“反正這事兒我幹不了,我要回國,你們愛讓誰來就讓誰來,我也不稀罕她家那些股權。”
“你閉嘴!”電話那頭傳來鄭敬威嚴的聲音,“你不稀罕?你真以為大家都要捧著你這個大少爺?我告訴你,沒了錢你什麼都不是!趙氏很快就會上市了,到時候她的財產不知道能翻多少倍,有了這些錢,你就可以繼續風光快活過你的好日子,聽到人人恭恭敬敬地喊你一聲‘鄭總’,而不是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下面,做一個不成器的‘陽少’。”
鄭效陽的中二病很嚴重,從小就被同學朋友捧得很高,這才養成了這樣霸道總裁的性格,不過目前而言,他是霸道總裁的身子,紈絝子弟的命,鄭敬的那攤事業他根本撐不起來,而鄭敬也不想再讓自己的獨子過那種沾染了黑白的日子,他更希望鄭效陽做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
過去的鄭敬並沒有這麼急切地想要撮合兒子和趙晗如,這一兩年他自家的生意一落千丈,這才急吼吼地打起了趙晗如的主意,否則也不會讓她在外頭清靜這麼多年了。
鄭效陽自己也不甘心一輩子做一個紈絝子弟,對於事業,他也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也有一些小能力,他相信自己入住趙氏一定能把它做得更好,當然得先把趙氏改名為鄭氏。
所以鄭敬的話立刻打動了他,一直蠻橫的態度總算有了一絲緩和,“你們成天說趙氏要上市,都說了幾年了,還是連個影子也沒有。”
“快了快了,再說你還沒娶到趙晗如,就我們家裡手上那一點兒股份,趙氏上市了,對我們能有多大好處?所以你一定要抓緊時間!”
其實鄭敬也覺得很奇怪,趙明偉一直在推動趙氏上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快要上市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只是一些子虛烏有的傳聞,卻最終影響了上市的程序,有的時候,他都覺得趙氏是不是被趙明宏和宋瑜給詛咒了,要不然怎麼自他們死後,趙氏就不復當年的榮光,再這麼下去,趙晗如身上也沒有什麼價值可榨了。
把鄭效陽送出去,最心疼的是安可君,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寵得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現在他一個人在國外,趙晗如也是個不靠譜的,非但沒有好好照顧他,還動不動打電話和她抱怨。
“我覺得晗如這個孩子變了,”安可君輕聲細語地說,聲音中帶著不滿,“說不定,她在國外真的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男朋友。”
“找了就找了,現在的年輕人這樣很正常。”鄭敬不以為然道,“只要效陽努把力,一定能夠追到她,就怕他不用心。”
“我們效陽可得受罪了,晗如那孩子嬌滴滴的,太不好伺候了。”安可君不由自主地埋怨道,這幾天趙晗如有事沒事地就打電話給她哭訴抱怨,都快把她整成神經衰弱了,過去的趙晗如可不是這樣的人。
“這點小罪都受不了,今後怎麼做大事?”鄭敬擺擺手。
鄭效陽還真覺得受罪,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開始構思要怎麼追求趙晗如,其實他的戀愛經驗並不豐富,這麼多年也只鍾情餘覓一個女人而已,他為了餘覓做了不少浪漫的事情……
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到對往昔美好的追憶中去,心中五味雜陳。
他決定了!他狠狠握了握拳,娶了那個不知好歹的趙晗如之後,一定要把餘覓再追回來!
追女人嘛,無非就是那幾招。
他從鄭敬那裡要來了趙晗如的地址,一大清早就捧著一大束花站在趙晗如的公寓樓下,想必這個時候她還沒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