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她,愛她,之前本想著可以永遠陪在她身邊護著她,現在情況變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牢牢把握住這份感情。
她望著他擔心的側臉,感覺到自己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仔細呵護著,不由得伸手撫上了他緊縮的眉頭。
“我只是怕你擔心,你在國內需要承受那麼大的壓力,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我什麼都幫不上你,也不能再讓你分神擔心了。”她心疼地用手指描繪著他的五官,“我之前就說過你變了,你身上的氣質和過去完全不同了。”
他變得凌厲冷漠,哪怕是在面對她的時候,都會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殺伐之氣,就像一柄*在劍鞘裡的鋒利寶劍,哪怕是隔著劍鞘都能感覺到寒光。
能夠在短短的大半年把那個清冷溫潤的男人,磨成現在這個樣子,可見他這段時間遇到的壓力有多大。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他護著她,現在她卻幫不上他任何忙,怎麼能再讓他擔心?
“到底是什麼事?”他收好吹風機,靜靜地看著她。
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一向懼怕槍的她,把槍放在枕下;會讓一向堅強的她在半夜偷偷哭泣?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給我寄了個惡作劇包裹,子珊姐讓我保護好自己,”她輕描淡寫地說,“其實真的沒什麼啦,你也知道的,我一看到槍就會做噩夢,所以那天晚上我才會哭的,後來我一時忘記收起來了,……”
“什麼樣的惡作劇包裹?”他冷靜地問,完全沒有被她糊弄過去。
她在國外的生活非常單純,照理說不會和人結仇才對。
她把那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給他聽,輕鬆地笑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聽說那些政客天天都能收到這種包裹呢,也沒聽過誰真的出事,這次的影響比較大,可能有些破產的小基金眼紅了吧。”
她的臉上是真的沒有半點懼意,原先的恐慌和害怕,早在他來的那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用力地擁緊了她,無比後悔當初回到鴻海集團的決定,如果有他在,他一定能夠將她護得緊緊的。
“別自責啦,那個包裹又不是你寄的。”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別鬧!”他輕拍了她的翹臀一記,“這種事並不好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那麼嚴肅嘛……”她靠著他,不停地打著呵欠。
“我決定請個靠譜的人貼身保護你……”他臉色凝重地想了很久,卻沒有等到她的回應,原來她早就窩在他身邊睡著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卻殊無睡意,隨著她的能力越來越強,也越來越引人注目,作為一個年輕的華人女性,在這樣的地方立足比普通人要更艱難一些,這樣的威脅恐嚇很可能只是個開始。
為什麼大亨們總是前呼後擁,有一整個保鏢團隊?實在是眼紅的人太多了,他們過得很沒有安全感。
就像他在美國,是個籍籍無名的普通人,可以不受約束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在國內也不得自由,每一步都得在預定的行程之內,這看似一種保護,又何嘗不是一種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