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不解,蘇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手下趕緊購買補給的食物,準備出發。
鐵中堂千恩萬謝,蘇箋要來的賠償,可是夠他們兄弟消費一段時間的了。十五兩黃金,六十兩白銀,就算驛站油水豐厚,也要三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賺到。
對於這些士兵來說,實實在在的金銀比什麼都好。鐵中堂沒推辭,是因為知道煉氣士對這些並不看重,推辭這種東西簡直是好笑。
蘇慕一言不發,從頭到尾,她只是抽出了一鞭子,把李獨行打的符甲破碎,給犬十郎創造了一個絕佳的偷襲機會。
蘇箋訛詐了三百六十張廢符給她,她也是靜靜的收下,並沒道謝。人是她和犬十郎拿下的,這是她該得的東西。
符甲對她來說意義不大,她有道器級別的一件道衣,防禦力遠比法器級別的符甲要強。蘇箋雖然是金丹強者,她也無意巴結。
因為耽擱了行程,蘇箋也不急著趕路了,晚上肯定要在黃龍府休息。黃龍府位於玉京城北五百里處,原本是要塞,現在也是玉京城北面最大的關隘。
東秦帝國所謂的關隘,必然有大量金丹期煉氣士駐紮,否則的話,再高的城牆,也擋不住飛天遁地的煉氣士進攻。
北方貨物南下,走黃龍府的不多,基本上都在走西面運河,所以這條路上的物資,都是往來於玉京城的,皇族所需,並沒有多少凡人商賈。
蘇家的貨物如果出入玉京城,更是不願意走黃龍府這條路。過路是要收錢的,黃龍府以東有小路,如果趕時間。蘇箋是要走小路的,而不是在黃龍府耽擱至少一天的時間。
晚點到黃龍府,一樣是第二天清晨出發。
黃龍府物價較貴,在這個驛站補充車隊所需,要便宜至少一半以上。
蘇家家大業大,可也要節約點過。否則的話,用不了百年就敗光了。
這驛站的酒樓,被打得亂七八糟,簡單收拾一下。蘇箋等人坐下來喝茶,手下去和鐵中堂交易物資去了。多帶一天的清水,外加草料,要在這個驛站調配好之後,才出發。
“蘇慕。方才你不該出手。”蘇箋這個時候才對蘇慕道。
“為什麼?”蘇慕不解,她看到那個李獨行衝向蘇鏡,下意識的揮出長鞭,一下就解決了對手。為什麼不能出手呢?
“你能解決的人,他們也可以。”蘇箋指著周圍圍坐的蘇家弟子,道:“你將來是要指揮軍隊打仗的,自己衝鋒陷陣。那成什麼了。要習慣xìng的隱藏在後面,免得敵人針對你採取行動。我們在神州還好,東秦帝國的天條律法,沒有幾個人敢違背。可是遠征邪神國度。敵人肯定會針對軍官進行攻擊。
“都殺了就是。”蘇慕的回答,讓蘇鏡都苦笑起來。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蘇箋沒有反駁蘇慕,只是道:“你這樣的話。會給你的親兵造成極大壓力。周圍的人時刻緊張,對你指揮不力。”
蘇慕點點頭。承認蘇箋說的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你是軍中統帥,輪到你上陣的時候,要麼是局勢已經難以控制,要麼一切都已經解決,只剩下收尾的工作。你出場,是為了提升士氣的。這指揮軍隊,我不在行,不過指揮這些小兔崽子麼,我還是有經驗的。”蘇箋指著周圍的蘇家弟子。
“如果那李全忠真的敢和我開戰,我就讓他死在這裡。甚至,我都不必出手。他手下的人太弱了,沒有任何配合的概念。”
蘇慕笑了,道:“我知道啊,只是那個人,我感覺欠抽,就抽了他一鞭子,又不是為了出風頭。”
“哈哈,說的好,那李獨行的確欠抽。”蘇箋不再勸蘇慕。對方的xìng格已經成型了,自己又不是她的頂頭上司,一切,讓蘇鏡頭痛去吧。
她可不知道,如果是指揮上的事情,蘇鏡還真不會頭痛。現在他讓蘇慕怎麼打,蘇慕都會不折不扣的執行,不會摻雜任何私人的情緒在裡面。蘇鏡頭痛的是,自己和蘇慕的關係,幾乎是沒有出路的。
這個時候,酒店內才有其他的旅客重新聚集。蘇李兩家衝突,甚至有了短暫的交手,可沒誤傷他人。那會降低皇室對他們的評價,甚至會引來一點懲罰,沒有任何其它的意義。這些常年在外的商旅,也知道其中緣由,雖然畏懼,可沒離開這個驛站。
重新彙集的商旅,都派出重要的人手,上來試圖和蘇家的商隊交易。蘇家這個是小型商隊,貨物量可不小。通常帶回翼州的東西,是不會再拿出交易的。不過那些車輛騾馬上的貨物,肯定會出售。
這些東西回翼州之後,就回被一搶而空。這些商人不在乎蘇家提出的價錢,只怕蘇家不賣。大型煉氣士家族的貨物,根本不愁滯銷。實際價格也沒那麼離譜。
蘇河負責貨物出售,乾脆在這裡出售了至少一半的貨物,反正回去帶的這些貨物已經不是家族任務了,只是他們出來的一點補償。
蘇河甚至賣掉了一點騾馬,車隊迅速縮水,四十兩大車,外加五十多匹馱馬,然後就是蘇家這些人的坐騎,浩浩蕩蕩,保護一小批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