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的喉嚨動了動,沒有下達任何命令。他很想放過這個老者,將其打暈就算了。看那老者也是窮苦之人,身上的衣服還有不少的補丁。這種人在東秦都已經絕跡了。別說補丁,如果沒兩件綢緞的衣服,你都不好意思說是帝國子民。
可自己要是下達了錯誤的命令,讓士兵意外傷亡,那就不配做一個統帥了。
蘇鏡忍住沒開口,戰車上的人,已經用行動來給蘇鏡一個答案了。
鷹獸奮力向前,一頭撞飛了那個老者,而且在撞擊的同時,戰車上的子母離魂炮也射出了上百的金屬彈丸。
砰!
那老者被射得渾身上下都是孔洞,鮮血噴射出來,就像在空中綻放了一朵深紫色的花。蘇鏡神色凜然,這老者的身體內,都是劇毒!
那鮮血噴射,卻被戰車上的煉氣士釋放出的狂風吹走,半點也沒有灑落在戰車上。落在地面的深紫色鮮血,立刻冒出濃煙來,將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坑洞,最大的直徑都有兩尺以上了。
這個老者,就算不是邪術師,也會在神廟中工作過,能釋放一些邪術。他手舞柴刀,顯然是糊弄人的,要是讓他貼近,自爆的話,一輛戰車怕是要毀了。
咻咻!
戰車兩側,近防的弩箭飛速射出,形成了箭雨,從道路兩旁的樹林裡,撲出來的敵人,被箭雨夾雜著子母離魂炮的鋼丸擊倒,戰車上,兩面四個戰士手持長刀,冷然的看著這些敵人,臉上神色冰冷。
要不是煉氣士下達命令,他們可能已經死了。這戰車之上。煉氣士是主宰,平時是不說話的,要車長髮布命令。但是煉氣士開口,所有人必須徹底執行。
本來他們還覺得煉氣士太過殘忍,用子母離魂炮對付那老者。現在想想,要是沒有那煉氣士。一旦中毒,兩邊有上百的人衝鋒,結局就很難說了。
戰車上的煉氣士也是心生感應,下意識的命令。對於煉氣士來說,感覺不妥,已經是足夠的理由了。真的發現敵人和邪術師有關,這煉氣士立刻呼叫支援。
蘇鏡四千人的軍隊,分散開來,只有中軍部分有兩條小型的浮空戰艦。聽到呼叫,立刻有一條浮空戰艦飛了過去。
浮空戰艦上的鐳射符文炮,對邪術師有效。
在這支小旗的左側,距離最近的一支小旗也立刻趕了過來。煉氣士同時下達了命令:“這裡有邪術師,殺光他們!”
他的聲音冰冷,心中有一點顫抖的感覺。這個村子裡,還有更強的存在,如果自己將其幹掉。那就是大功一件。但是也有可能,被對方殺死。
身為煉氣士。本來不該冒險,只是自己要是不從軍的話,這輩子都沒希望進階金丹了。
那些金丹強者,都上陣衝殺了,自己一個小小的築基期煉氣士,那還珍惜性命。重騎兵立刻加快速度。從後門追了上去。因為之前那個老者的出現,這二十重騎都異常謹慎,在接近到只有十丈的距離時,忽然開啟了鎧甲上的陣法。
他們都是一個小旗中最強的戰士,開啟陣法。對他們來說不是負擔,只是消耗鎧甲內的玉石。
蘇鏡之前,都是大規模的軍團作戰,這個時候,二十騎兵衝鋒顯得很是不起眼,可轉眼之間,這二十騎兵的正前方,就出現了一個三角形的幻影,像是一個巨大的金屬箭頭,狠狠的撞進了人群之中。
這些重騎兵也發現了不妥,因為逃走的人,跑動的速度,也太一致了。他們開啟陣法之後,乾脆的也激發了長刀上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