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看到其他出城入城的人紛紛應和,城守卒們自己也覺得李安說得有幾分道理,哄搶李安寶物的手停下,看向兵卒長,聽他的命令。
兵卒長神色不悅指著李安同周遭的百姓道:“他這是強詞奪理!你們跟著瞎起什麼哄!要兵器防身,城內賣的,你們自申請了登記買去!在這兒瞎嚎個什麼!”
說完又轉向李安:“還有,這兵器和……咳咳能相提並論嗎?!鬧不好是要出人命的!你趕快將東西交了,就放你過去!不交就一邊兒待著!”
李安不服,“兵爺,你這話就更不對了!兵器傷的,是體膚也能奪性命,這話不假;但若是玷汙了人姑娘的清白,那可是人一輩子的事情!
外傷能好,心裡的痛,怎麼治?搞不好也會鬧出人命!”
李安這話一出,路過的男人嗤笑兩聲,並不同意,但女人的心女人最瞭解,知道被毀了清白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所以那些個婦人全都對不把她們女人當回事的城守卒們怒目而視。
心裡忿忿,嘴裡叨叨,還把他們每個人的老孃都扯出來證理。
城守卒們被看得說得無言以對,只能同意李安帶著那些法器寶物入城,但對他提醒了一遍又一遍,如果在城裡鬧出事情,知府、城主大人絕對不會輕饒之類。
好容易從城門處脫身,李安將自己的寶貝逐一裝好,心裡的怒氣還未平息。
無悔走近安慰:“好了小師弟,東西不是讓你帶進來了嗎,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為難你,你也甭跟他們置氣了!”
高也也過來勸幾句,一行人方才重新牽馬上路。
“不過,先前登記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近些時日的入城記錄,劉孟齊他們果然還沒到,還有時間尋找馮小姐。”
無悔巡視打量著山城裡的景象,感嘆一句和一年前沒有什麼變化之後,在高也的提問下認真地答道。
高也點點頭,“我趁他們不注意,翻看了一下錄寫出城人名姓的冊子,也沒有看到馮小姐離開,但如果可以,還是抓緊些時間比較好!
不過,她有可能會用化名,所以得多留心些!”
說話的時候,高也看向覃昊幾人,“聽說以前馮小姐也經常跟著出遠門,她可有那樣的習慣?有的話,一般用什麼名字?
還有她可有什麼愛去的地方?或者獨一無二的脾性癖好之類?”
這些話他們在來的路上已經問過一遍,再問是想確認,這些人是不是有胡編亂造的嫌疑。
對於他們描述的馮煙煙的相貌特徵,高也李安幾人都持懷疑態度,即便有畫像,也並不敢完全當真,至少不敢只按照畫像上的樣子去尋。
萬一那馮小姐愛易容或者直接女扮男裝,很容易就會漏過。
唯一可以從這些護衛口中確認的一點是,馮煙煙有個特殊的習慣,那就是不論裝扮成個什麼模樣,都會在右眼角點一顆淚痣。
據說是因為她曾經看上且窮追不捨、但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她的公子,眼角有那樣一顆痣,所以為了讓自己永遠記住當初的恥辱,她便養成了那樣一個習慣。
聽著高也的話,李安無悔轉著腦袋望了望隨著夜色變濃,逐漸點亮的明亮的壁燈下,不斷穿行趕夜集的木原城百姓,看他們為了遮擋風沙,不管男女都把自己的頭臉圍住,只能看到一雙眼睛,都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