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孟齊看人神色,猜出他們的想法,咳一聲,沉沉道:“你們大人,已經被殺了!”
“什麼?”幾人愣幾息,面面相覷,覺得劉孟齊是在開玩笑,“怎麼可能!大人身邊那麼多人守護,有誰能殺得了他!”
但話說出口,幾人又變得沉默,全都想到了先前聽到的那一陣陣嘶嚎。
雖然沒親眼見到,但那人一定很兇殘,所以他們都嚇得不敢靠近,只能打著抓“刺客”的幌子,避而遠之。
劉孟齊見他們自己接受下來,也沒再多言解釋,想著馮司馬沒了,要緊的事情的確還可以問他的常隨,根沒了,命還在,答個話應當不成問題,於是繞開幾名護衛,頭也不回地再往樓船裡去。
護衛們懵懵懂懂跟上。
沒有注意到劉孟齊他們的離開,凌虛讓無常無悔找個合適的地方將無因抬去休息之後,便獨自循著氣息準備去找化靈瓶。
安頓好無因,無常在一邊守著,無悔則腳步匆匆來追凌虛。
“師父,小師弟會不會也是來找化靈瓶的?”
追上凌虛後,無悔因放心不下李安,便想要從中調和。
如果他們的目的相同,那就有理由將受傷鬧彆扭的李安也帶在身邊,一來互相之間可以多些照顧,二來也能想辦法緩解緩解他們“父子”之間僵冷的關係。
畢竟,就他所知,這對“父子”,二十餘年了真正相處在一起的日子,除了為他們師兄弟五人埋金線在體內的那半個月,加起來總共也不過十來天。
“也不知道師父為何,從來不肯帶小師弟一起下山,哪怕他哭著求著追出來,也會被攆回去,心也著實是狠,怨不得小師弟不跟他親近。”
不知太多太久遠的詳情的無悔,一邊想,一邊等待凌虛的回答。
而作為多年的師徒,無悔想什麼,凌虛怎麼可能不知道,明白他是一片好心,於是輕輕笑了笑。
老道士眼角的皺紋堆深,卻顯得有些落寞:“你想做什麼,不用徵求為師的意見,只怕,無相他不願意!”
見凌虛沒有反對,無悔心裡樂開花,“師父放心,小師弟那邊,徒兒可以搞定!”
……
……
渾身滴水又滴血的李安,捂著傷痛流血之處回到樓船,躥躥倒倒找了幾間船室,都沒再感知到任何有關歲禾的氣息。
包括那間歪歪倒倒躺的坐的趴的靠的全是被閹的護衛們的大客艙,他進去,除了側倒在地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如蘭,和一些不知從哪裡飄灑出來濺得到處都是的血沫,與他們臉上身上都殘有的血痕霧跡,也沒再發現別的什麼特殊痕印。
正當他疑惑不解,想再仔細看看時,與大船艙隔了幾間的船室內,忽然傳出女子們驚恐的呼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