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更多的人發現,喬今秋只能順勢從歲禾體內飄出附身到如蘭身上。
然後對歲禾的屍體視若不見,換作如蘭的語氣,大大方方就將衣服拿出,“瞧瞧你!這不是,在這兒嗎?”
關好櫃門,被附了身的如蘭將衣服遞到阿妍跟前:“給,快穿上吧!”阿妍一頭霧水地接過,正要穿時,門外響起一道不悅催促的男音:“都在磨蹭什麼呢!想讓大人等你們到什麼時候!換好了就快出來!還是說,要我進去幫你們換?!”
男人說著話,果然就要推門,姑娘們嫌惡地皺著眉,卻不敢違抗,只得慌亂著推搡著準備出去。
如蘭體內的喬今秋都來不及反應,便被擠出了房間。
她本要再回去歲禾體內,但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是要接近劉孟齊,好探知他來此地見那所謂的司馬大人做甚。
用歲禾的身體,極易被人發現不說,還沒辦法正大光明地靠近,現在如蘭這副身體,用起來再便利不過。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跟著人潮,湧進劉孟齊並另一被稱作“司馬大人”的中年男子所在的寬大房間內。
看著兩邊坐、列整齊的鳴錚擊罄的樂師,和麵有微怒的司馬大人及滿臉堆笑的劉孟齊並其管家,以及他們身邊擺好點心果盤、正戰戰兢兢跪在旁邊斟酒的俏麗但都衣衫不整的丫鬟們,“如蘭”面上的神色微微沉了沉。
雖然房內的這些人,都是高禾最為常見的裝扮,但舉手頭足,神色容貌,都透著股異國風情。
莫非,這劉孟齊竟與別國的司馬有所勾結?
正想時,中年司馬喚了副輕快的語氣,咧嘴笑著衝“如蘭”道:
“如蘭,劉老爺一直想要看看我們天池最勁快灑脫的抖胸舞,你把衣服脫了,給他抖一曲!”
聞言,“如蘭”面色怔怔,雙目瞠大看著中年司馬似乎沒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而男人的話音一落,原本擊罄鳴錚的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衝正堂躬身一禮,就悠悠地退了出去。
其後一排人往前幾步,旋即便有鼓樂奏響,將“如蘭”飄遠的心思拉回,卻仍舊沒有動作。
“脫啊!怎麼,本司馬的話,你敢不聽?”見人久久沒有動作,中年司馬面色沉下又喚:“你過來!”
“如蘭”咬牙,緩慢地向前挪了兩步,但也只挪了兩步。
“我讓你過來!不是往前走,聽不見嗎?”終於被激怒,男人起身一把拉住“如蘭”,後如禽獸一般,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人壓到了擺滿酒菜的矮几之上,使杯盤被碰被撞在一起或跌在地上……
“你不脫,本司馬幫你脫!”
見“如蘭”護胸死死反抗,男人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本官平日裡待你不薄哇,竟敢當著劉老爺的面拂我的面子,怎麼,以為自己成了玲瓏軒掌事的舞姬,就可以不用伺候人了?!”
一邊講,男人果然上手要脫“如蘭”的衣服,場面陷入極度的尷尬,鼓樂皆停,沒有人敢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幾個膽小的舞女,不知今日這司馬大人究竟發什麼脾氣,被嚇得渾身哆嗦,淚水不斷在眼眶裡打轉。
或擔心她們的如蘭姐姐受更多的折磨,或害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
白嫩的臉上被打出五個紅印,“如蘭”沒有抬手掩捂,而是握緊拳頭極力按壓住體內即將暴走的怨力。
好容易調整過來,心下決定如果這中年司馬再行不軌,便直接反擊之際,臉上的笑都堆僵了的劉孟齊忽然喚住中年司馬為“如蘭”打了個圓場:
“馮大人,劉某今夜冒昧前來拜訪,是有正事相商,那舞,不看也罷,不看也罷!您何必跟幾個低賤的舞女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