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芙的眼睛睜的滾圓。
眼淚還掛在眼下，整個人又驚又嚇。
金輪仙王揮手屏退了護衛，行宮大殿內只剩下了他們父女倆，才哼笑一聲道：“現在知道怕了？”
金芙打了個抖：“為……為什麼……女帝揭穿了燕舞是她女兒，要殺燕舞嗎？”
“不對，不對……父親說，再有半個月，半個月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難道是半個月後的仙宴上，要發生什麼大事嗎？”
她一頭亂麻般呆怔著，一邊說，一邊白了臉：“燕舞怎麼可能會死？女帝一定會拼死護著她啊……除非……除非女帝也會死？”
“還不算太蠢。”
金輪仙王預設了。
金芙倒吸一口冷氣：“怎……怎麼可能呢……女帝可是天帝啊！那父親，您……您會不會有事？”
金輪仙王的臉色稍霽：“我自然無事，天帝又如何，這世上的天帝，可不止女帝一個。”
“你只需知道兩件事。”
“第一，此事事關重大，你絕口不得對外提及，一旦洩露出什麼，連我也護不住你！”
“第二，仙宴上的事，與我們無關。”
“我們需做的事，在將燕舞送到青碧宮後，就已經結束了。到了仙宴上，你只管安心看戲就是。”
金芙便慘白著臉，連連點頭：“父親，我不問了，我什麼都不問了，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
再問下去，金輪仙王也不可能再說了。
她想知道的，已經從隻言片語中，得到了不少。
“這還差不多。”金輪仙王滿意地看著她，揮了揮手道：“下去休息吧。”
金芙便抱著胳膊，六神無主地往外走。
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回了下頭：“可是父親，那襲擊我的人，如果不是季三娘和柳五娘，到底是誰？”
金輪仙王也皺起了眉來，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
金芙訥訥地問道：“確定不是青碧宮發現了燕舞是假的嗎？”
“不可能。”
金輪仙王搖頭，很肯定自己的推斷：“你下去吧，對方的身份不明，你這半個月哪裡都不要去，就呆在行宮之中，此事再容我想一想。”
金芙便愣愣地點頭，一邊走出門，一邊低聲地喃喃道：“怎麼就不可能呢，不是青碧宮的人，難不成還是自己人麼……”
她彷彿自言自語一般，恍恍惚惚地走遠。
後方殿內的金輪仙王，卻猛地起了身來。
自己人……
燕舞是個棋子，也是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