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從雨從某個院子的某個床上被喊出,俊美不凡的臉,吊兒郎當的模樣。
正笑嘻嘻問著兩個弟弟“什麼風把你們一起吹來了”,聽完兩人的話,臉上笑容一僵,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之後的幾日韓從雨再也沒敢從這方院子裡出去,生怕叫姑祖母看見他的臉。
待到沐夏幾日後離開,韓從雨第一時間找了個仙丹師,要了一個絕育的方子,此後也真的再沒敢生出一個新的子嗣來。
這些便都是後話了。
此刻三日過去,議事大殿中血腥滔天。
嬤嬤走出大殿,向著沐夏和秦予奪暫住的院子掠來。
大殿裡“撲通撲通”,老實似鵪鶉的韓家小輩兒們,齊刷刷軟了腿。
“公主,姑爺,一共七十九人伏誅。”
“一百六十人廢掉修為,三百零五人受了鞭刑,打入大牢。”
“我自作主張,以五十年,百年,兩百年,三個懲處將他們關押了。”
君嬤嬤遞過來一個玉牌,是她記錄的這些族人罪行。
這個數字,倒讓沐夏稍稍安慰了一點。
比她想的,好了不少。
至少一脈兩千餘人,大部分還是過得去的。
“不看了,鬧心。”
沐夏擺手抱住嬤嬤的腰:“辛苦您了,要是沒有嬤嬤,我可怎麼辦啊。”
君嬤嬤噗嗤一笑:“我就是給公主來分憂的,有事兒交給我幹,我才高興呢!
“謝謝嬤嬤。”她蹭蹭嬤嬤道:“您再走一趟,把這些公佈在韓家之外吧,什麼人什麼罪什麼處罰,無需瞞著,這層遮羞布給韓家揭開。”
“好。”
“還有我們走後,嬤嬤您再在韓家留三年,把這邊的規矩立起來,那些小輩兒的性子也掰一掰。”
“好。”
“您再教兩個徒弟出來,從風和從雲的道侶,掌家之事您慢慢教給兩人,確保您回了青碧宮,韓家不會故態復萌。”
“好。”
嬤嬤連道三個好,笑容大大的。
她在青碧宮就是主持大局的存在,這些事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三年也快得很,算不得什麼。
“那我現在就去辦。”嬤嬤一掠出了院子,忽然一頓道。
“公主,我看要不這樣?”
“我在韓家外面立個空碑,此後哪個韓家小輩兒敢再作亂,那座空碑隨便人填,只要查實為真,定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