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但凡她晚來一步,楚紅衣就得命喪當場。
“沐夏,楚兄他……他不會死了嗎?”
“無妨了。”沐夏笑著搖頭,一伸手,把熊小小扯來抱著拍了拍:“十年不見了,你精進不少。”
熊小小還沒從那種既驚又喜又擔憂的情緒中回神,呆了好一陣子,忽然“啊”的大叫一聲。
“啊啊啊啊啊!”
“你回來了!沐夏你真的回來了!”
她還是高高壯壯,虎背熊腰,一頭利落短髮,像個假小子。
大嗓門這麼一飆,震的沐夏耳朵都快聾了。
楚紅衣一抖,差點兒行功出錯,交代在這。
“噓!”沐夏連忙伸手抵住唇,又掏了掏耳朵:“走走走,可別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再叫你一嗓門給弄死。”
“我、我激動啊!”熊小小也連忙放低了聲,捂著嘴嘿嘿笑道。
“他還用人守著不?不用守我們就進去聊。”
“不用,煉體境的竅穴他再玩不轉,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我們走。”沐夏親親熱熱地摟著熊小小。
倆人勾肩搭背地進屋裡去了。
留下院子裡熊啟天一肚子話堵在嗓子眼兒,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這丫頭!”熊啟天吹鬍子瞪眼,倒是自己先笑了。
以沐大人現在的境界,怕是不論出現在哪,都是人敬著畏著的。
難得小小這丫頭赤子之心,結交朋友從來不管這些,還能直接稱呼沐大人的名字,看著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傻人有傻福啊。”熊啟天高興地哼著小曲,也離開了。
只留下了楚紅衣,仍盤膝在院子裡,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擊著一個又一個竅穴。
他這一衝擊,就是一天一夜。
仍然還剩下一半竅穴。
沐夏原定第二天離開的事,也被耽擱了下來,給秦予奪傳訊過去說了說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