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這種事嗎？
陶思想起自己小時候，從記事起她就知道秦家有一個提不得的禁忌。只要提起，家裡人人都是厭惡和恐懼，她媽媽尤其會大發雷霆。
回了家裡，她媽媽還猶自罵個不停，那種深入骨髓的憎惡和懼怕，恨不得他死在外面的猙獰表情……
陶思愣愣地說不出話。
同時秦老爺子也猛地一晃：“予奪？你說的是真的？你……你小姑……賣了你？”
“不是的爸！他是自己從那個房子裡跑出去的！不是我！”秦玉華臉色大變，聲音因為驚惱而尖銳刺耳。
他怎麼會說出來的？
明明這個秘密，他自己嚥下去了十幾年，回到秦家一字沒提過！
“予奪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是你親小姑，你怎麼能汙衊……”
啪！
秦玉華捂住臉。
秦老爺子一個箭步衝上來：“你這個畜生！”
他嘶吼著，一巴掌不夠，又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
秦玉華又驚又痛，慘叫聲連連，倉惶在包間裡跑，秦老爺子便在後面追著她往死裡打。
“我失敗啊！我一生行得正，坐得端，但我不會教兒女！”秦老爺子扶住牆，老淚縱橫。
“我教出了一些什麼樣的畜生啊！”
“啊？秦政！秦巍！秦山！你們三個沒有份兒嗎？！”
他佈滿老淚的眼怒視著三個兒子。
從前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麼予奪回來秦家，只對他好，只去看已經去世的母親，對其他血親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是不敢深想，沒有一次敢往下想……
“爸，我們沒……”
“你們有。”秦予奪冷漠開口，打斷了秦家大伯的否認。
“你們沒有親自參與，但從頭到尾都知情，我不想爺爺傷心，從沒提過，也從沒報復過。”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