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狼狽逃出西山公園,攔下一輛計程車,離開江州,直接到了曲源縣人民醫院,消毒,檢查,縫線,包紮,幸好沒有切斷大動脈。
當晚也不敢留在醫院,怕姜莉雅老公找來,他在曲源賓館住下,打電話給姜莉雅,威脅她要放她的血,抽她的筋。
姜莉雅哭說這不管她的事,誰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通風報信,難道她自己也不想活了!還說她老公肯定不會善甘罷休的,叫他有個心理準備,以防不測。
過了一會,張鵬打來電話說,叫她連夜去省城躲避一下,不要住到省城的房子裡去,住賓館去,讓劉為健冷靜一下再回來,賓館網上已給她預訂好。
姜莉雅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驅車徑往省城而去。
且說劉為健從中央湖裡爬出來,惱羞成怒,血脈賁張,竟也不覺得冷,他一路狂追,追上一個野跑者。
那人見背後大罵聲,回頭一瞥,夜燈下刀刃寒光閃閃,大駭,以為劫犯。劉為健見認錯了人,連說看錯了,繼續四下尋覓馬東身影,一直找不到。
他從溼漉漉的衣袋裡掏出手機,先向姜莉雅問問清楚,她揹著他究竟幹了什麼好事!一撥手機,毫無反應,手機吃水廢了。
“操!”他揚起手狠狠地把手機摔在地上。走了幾步,又轉身把手機撿起來,手機裡有多年積攢下的聯絡號碼,得拿去修好讀出來。
他回到家裡換了衣服,來到街上打公用電話給姜莉雅,打了幾次無人應答,又打張鵬,張鵬罵道:
“你幹嘛動刀子啊,叫你打他一頓解解氣就好了,捅死人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啊。”
“我一個男人忍得住嗎!他抱我老婆又是親嘴又是亂摸……”劉為健火氣未消,大聲說道。
“什麼,又親嘴又亂摸,有沒有看錯啊?莉雅不是那種人,完全是那兔崽子單方面性騷擾,莉雅是無故的,你要相信他!”張鵬不斷勸解劉為健,不希望事情走向極端。
“無故?無故幹嗎心虛,無故幹嗎要逃,幹嗎電話不接?”劉為健一連串地責問道。
“電話不接嗎?她可能也是一時想不開,會不會尋短見?”張鵬故意嚇唬道。
“短見?”
“對啊!她脾氣倔,弄得不好直接跳樓!”
“她脾氣是很倔的,”劉為健說道,張鵬一番話讓他忽然有些擔心起來,心想:是不是自己氣眼花了呢?會不會馬東是強制親吻,她一個女人力氣小無力反抗?她會不會真的去尋死呢?
想著想著,他心情平和了許多,覺得自己有些衝動。
張鵬問:“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一起去找找她。”掛了電話,他驅車找到劉為健,兩人開車滿城大街小巷遛了兩圈,又沿江邊來回尋了幾趟,不見蹤影。
張鵬見劉為健愁眉不展,安慰說:
“你放心吧,我估計她未必尋短見,可能是怕你誤會,一事衝動,故意避避你。你電話打不通,發個簡訊,話溫和一點,說可能誤解了,叫她回來。”
“我手機掉水裡不能打了,也發不了簡訊,”劉為健拿出手機對張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