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有著蒙著面之人,手裡拿著戰刀正在從村口一戶戶殺人而過,這戰刀是大霜制式戰刀齊父並不認識。這正是蘇高一夥人人數一眼望去足有五六十人之多,人人手中皆帶刀。
齊父一見這陣勢立馬回到屋中對齊母低聲說道:“把孩子藏來,快!”說完他邊去廚房拿起了平時的柴刀。
齊母一聽自家漢子這話又見他拿柴刀的動作便知道事情的嚴重,立即將齊清與李湘婉叫到身邊帶到屋裡一角落開啟地面一處木板,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地窖讓兩人躲了進去這地窖並不大是齊父齊母平日裡存放一些米酒一類東西的地方。“你們兩個躲在這裡,無論聽到都不要出來也不要出聲,除非我叫你們出來在出來。”說完見齊清兩人愣愣點頭就將地板重新合上。
“孩子他爹,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齊母兩齊清兩人藏好走到手持柴刀的齊父身旁憂心問道。
“似乎是一夥山賊土匪,我剛剛開門看見他們在殺人!”齊父聽齊母的問話不太確定的回了一句。齊母一聽頓時是就慌了神了“孩子他爹,白兒他還在外面沒有回來呢,這要怎麼辦呀。”
齊父聽了齊母的話嘆氣一聲“可能他不回來才是好事,不回來可能……。”砰的一聲,還未等齊父話說完,屋門就已經被人踹開,幾個帶刀漢子氣勢洶洶衝了進來。
齊父一見連忙將齊母擋在身後提起柴刀就向著衝進來的幾人劈去,而那幾人見齊父手拿柴刀劈來也不躲開,為首一人就只是舉起手中戰刀將齊父劈來的柴刀格開抬起一腳便將齊父踢飛出去。隨後幾步跟將刀刺進被踢飛而倒在地上的齊父胸口。
“孩子他爹!”原本被齊父擋在身後的齊母見倒在血泊中的齊父發出一聲驚呼不管不顧的撲倒齊父的身上哭泣起來。
他們原本是邊境計程車兵與敵方軍卒是不會有任何心軟的,但現在殺這些人卻是一些平民,在最初第一個村莊的時候他們還會覺的於心不忍,可現在他們已經殺戮搶奪過了三個村莊起初的不忍早已經消失不見。
似乎是覺得齊母的聽得讓人心煩先前人眉頭皺了皺,走上前去在齊母身後提手揮刀將齊母殺死,做完這一切衝進來的幾人並未停留轉身出門繼續去往別處。類似於這樣的情景在中槐村各處上演著,也有人想要跑出村子但最終還是被追上並殺死……,漸漸的村子裡的慘叫聲小了直至消失。這些劊子手開始在整個村子大肆收刮翻找值錢的物品。
村子中央老槐樹下蘇高腰間懸掛一柄長刀靜靜站立,而那為其帶路張麻子神色慌張的跟在一旁,蘇高從進村以來便徑直走到了老槐樹下,自始至終都沒有去殺人或是搜刮。“今晚這村子裡的是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蘇高扭過頭看著一旁的張麻子淡淡說道。張麻子一聽這話當即頭顱低埋說道:“今晚的是我絕對守口如瓶,絕不敢向外透露半分的。”說這話時張麻子將低埋的頭顱稍微抬起一點看到了蘇高那一臉似笑非笑的的表情腳步悄然後挪,張麻子也不傻,見到蘇高臉上神情就知道蘇高會殺人滅口。想到這張麻子當即轉身就跑。
蘇高見張麻子的動作,也不去追嘴角微微翹起任由張麻子向遠處跑去,只是他一隻手已經握在了腰間刀柄上將其緩緩拔出刀鞘,只見刀光一閃,蘇高便將手中剛拔出刀鞘的長刀向著張麻子擲去,那去勢迅猛刀身竟是直接將張麻子的胸腔洞穿。
蘇高走到已經倒地成為一具屍體張麻子身旁緩緩的伸手拔出長刀自語道:“既然你都說了會絕對的守口如瓶,而我又相信能絕對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所以你還是死掉的好。”蘇高拿出一塊碎布將刀身血跡擦拭乾淨,刀從新歸入鞘中。
許久過後,在村子裡搜刮的人全部聚集到了這課老槐樹呀,人人手裡都拿著原本屬於這個村子裡一些值錢的東西其中還多了兩個小女孩,這兩個小女孩正是齊清和李湘婉。
齊清和李湘婉聽到齊母的驚呼過後許久都沒有動靜,便偷偷的爬出了地窖,剛出來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齊父和齊母身下滿是鮮血,齊清整個人就呆愣原地,而李湘婉則是因為驚嚇直接哭了起來嘴裡還一直喊著“爹爹,孃親”,這哭聲直接將由邊境士卒變成山賊強盜的那些人給吸引了過來。
“殺了吧”蘇高看了眼齊清和李湘婉揮了揮手,將其帶過來之人也沒廢話當即揮起手中戰刀便向著兩個女孩砍去。
就在刀身即將觸碰到齊清之時,天地間突兀的變得寂靜,靜的就連風都已經停止了下了,而刀身也在齊清面目前停止不動,蘇高等人也是定在原地無一人能夠動彈分毫。
老槐樹旁不知何時出現一位身著墨綠衣裙的女子,那突然出現的女子不用刻意去檢視就已經知道這個村子先後發生的事情,女子雖神色平淡,但看著蘇高一行人的眼中確帶明顯的著一絲“厭惡”?
身著墨綠衣裙的女子身形靜立原地未動絲毫,但不知道為何,先前突兀靜止不動的蘇高等人七竅流血不止神色痛苦,竟是就此暴斃而亡無一人得以倖免。她轉頭看了看齊清和李湘婉嘆了口氣,抬起一手輕輕一揮衣袖,齊清二人消失在原地,隨著二人消失她的身形也消失不見。
“世上仙人有一法,袖裡可裝乾坤。”
齊白緩緩睜眼在河畔巨石下醒來,此時已是翌日清晨,昨天傍晚齊白跑到這裡原本是想等齊父像以往一樣來找他回去,可他等到了天徹底黑了下去齊父也沒有來接他回去。
天徹底黑下去齊父不來找找齊白他自己也沒有膽子能在黑夜裡從邊跑到家裡去,他索性也就停下不刷那套瘋魔劍法,走到巨石旁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何時就睡了過去。齊白揉了揉眼睛,起身拿起丟在一旁的小木劍撒丫子就往村裡跑去,他知道這次一晚上沒回家肯定就不止是屁股開花那麼簡單了,可他總不能不回家吧。
許久,齊白臨近村子,可他還未進入村子就已經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齊白並不知道那是血腥味,當他走入村子看到還未乾涸的血液與一具具屍體時整個人呆傻的愣在了原地,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留著眼淚徑直家中跑去,當他走近屋門看地上的齊父齊母的屍體是嘴裡喊著阿爹、阿孃,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出來。
齊白哭著走到了屍體旁邊輕輕搖晃:“阿爹、阿孃,你們醒醒你們看看白兒,白以後再也不搗蛋了以後會聽話的你們醒醒,醒醒……。”
村口遠方一位身穿寬大道袍的年邁老人匆忙向著村子趕去,年邁老道向村子趕來之時,其雙腳未曾觸及地面竟是御風而來。
老人御風至村口聞到了買股濃郁的血腥為不由低聲嘆息:“緊趕慢趕結果還是晚了。”
他是附近一座山上的“道士”,那山離這中槐村大概五六十里地的樣子,山不算太高,被取名叫做小懸山,但附近村落那山上有一座道觀離的進的村子偶爾還會有人上山燒香。
到了村口老人停下御風身形落地跨步走近村裡,入眼便是村子裡被搶掠的雜亂和地上的屍體。等到他眼睛看到老槐樹下是視線明顯的頓了頓,因為老槐樹下的屍體死像與裝扮和其餘屍體並不一樣明顯並不是這中槐村村民,老道猜測這些人便是那作惡之人只是不知為何會暴斃於此。
老人抬腳一步步走近村子老槐樹底下,但缺被從村子裡一間屋子裡傳出來的哭聲所吸引,等到了哭聲傳出來的屋子門外,他就看到一個小男孩正在兩具屍體旁放聲大哭,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喊著阿爹阿孃一類的話,見到這一幕老人心生不忍但卻並未上前,只是在門外等到屋裡哭聲有大變小,有大哭變成抽泣但最後徹底沒有了聲音老道這才進屋上前抱起來這孩子走出了村子,原來啊這孩子或許是太過傷心也或許是驚嚇過度,在哭了許久後竟就此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