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不想認輸,但是她真的沒力氣了,渾身力量彷彿用光了,又不想放棄,便只能預設徐鳳羽幫忙。
到達終點後,陸安然想躺下,徐鳳羽沒讓,“劇烈運動後不能立刻躺下,我們慢慢從樓梯這邊下去,到了草坪上就可以躺下了。”
“躺一下也不行嗎?”
“不行,乖,聽話,我扶你下去。”
“……好吧。”
陸安然感覺她的腿不是自己的了,下樓有些飄,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徐鳳羽身上,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除了額頭上密集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別的沒任何不妥,就連呼吸也平穩如常,彷彿剛才不是在攀巖而是在散步。
“你不累嗎?”陸安然忍不住問。
“還好。”
“你學過功夫?”
“嗯?”
“不然你怎麼這麼變態?身手好,劇烈運動後氣息還這麼平穩,可不是健身就能達到這種效果的,說吧,你這些本事是從哪兒學來的?”
徐鳳羽沉默了兩秒才回答問題,“我曾經在部隊待過一年。”
“啊?”陸安然很意外,這個男人身上到底還藏了多少驚喜?“你和爸爸一樣是軍人?”
徐鳳羽眼中快速劃過一抹晦暗,曾經他一腔熱血,也想像陸靳深和徐子華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是徐德昌和劉聆鳳堅決反對。
他瞞著兩位老人進了軍隊,劉聆鳳知道後直接暈了過去,差點死了,也是那次查出劉聆鳳患有心肌梗塞,老人家怕他擔心,一直瞞著他。
直到一年後他回家探親,看見半邊身子無法動彈的劉聆鳳才知道原來他擅自做決定給了老人家那麼大的打擊。
徐德昌拉著他的手,雙眼渾濁的說:“孩子,我的兒子就是死在戰場上,我和你奶奶都不希望你走他的老路,如果你真的心疼爺爺和奶奶,那就別去軍隊了好嗎?”
他答應了徐德昌,退伍了。
心中那腔熱血,再也不敢噴灑出來。
他心中有愧,覺得劉聆鳳中風都是他害的,所以劉聆鳳去世的時候讓他唱歌,他答應了。
“徐鳳羽。”陸安然見徐鳳羽神色飄忽喊他。
“嗯?”徐鳳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