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傾沉默了兩秒,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睡吧。”
唐清雅知道霍宴傾感應能力很強,不敢一直看著他,閉上眼睛,靜靜傾聽他呼吸。
霍宴傾直到聽見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起身朝臥室的陽臺走去。
酒店的格局都是一樣的,他的房間他早已熟悉,所以在唐清雅這邊,他也能行動自如。
霍宴傾來到陽臺,拿出手機撥通了舒心的電話,電話剛接通,舒心有些興奮的嗓音就傳了過來,還伴隨著她急促的腳步聲,“你回來了嗎?”
“沒有。”霍宴傾冷峻的眉眼暈開笑意,他能猜到舒心應該是一邊接他的電話一邊從房間裡跑出來打算去迎接他,隨著他說出‘沒有’兩個字,他聽見電話那端的腳步聲消失了,“這麼想我?”
“……嗯,想你。”
“本來打算吃了晚飯回去,清雅病了,只能再住一晚,明天她退燒了,我們就回去。”
“……哦。”
兩人沉默了片刻,霍宴傾,“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沒有,我沒這麼小氣,知道輕重。”
“嗯,我知道我家心兒最懂事了。”
“……掛了吧,你媽喊我。”
“好。”
唐清雅在霍宴傾起身往陽臺走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微眯的目光跟隨著他一路到了陽臺,然後看見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目光落在他欣長挺拔的背影上,耳邊傳來他可以壓低但又異常溫柔寵溺的說話聲。
以前唐清雅以為霍宴傾生來就是冷淡的性子,現在才知道,他只是將他的溫柔和寵溺全給了舒心,所以留給別人的只有涼薄和寡淡。
手微微攥緊,心中全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