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言紫姝把那隻兔子摟在懷裡,笑嘻嘻地說:“前幾日我在重華殿撿到這畜生,覺得可愛又可憐,就把它帶在身邊飼養,想著養大了些就放生。”,說罷,又咧開嘴傻笑了兩下。
沈夢雲面無表情的臉上爬上一縷慍色,輕皺眉頭,晶瑩的朱唇微微翕動,一字一句地說:“言紫姝,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那隻兔子精麼?居然編這種不過腦子的謊話來糊弄我!”。
說時,袖子裡便伸出藤曼,正要往令孤寒身上抽去。
令孤寒顯露出真身,把那支藤編握在手裡,露出陰冷的笑容,森森地說道:“是我怎麼了?你對紫姝何曾有過真心,讓她做最髒最累的活,讓所有人都可以折辱她,我若是你,早就羞愧不能自已了。”。
他把藤鞭甩在一邊,拉起言紫姝的手,定定地說:“跟我走罷,何苦在這受這惱氣。”。
沈夢雲目光閃過一絲驚恐,不由得攥緊了手裡的長鞭。
沒想到言紫姝輕輕扒開令孤寒的手指,悲悽的眸子裡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淡淡地說:“阿令,我在這挺好的,真的,沒唬你。”。
“紫姝!”,令孤寒眉間掠過一絲不甘,指尖還不捨地在言紫姝袖口打轉。
沈夢雲眉頭鬆了鬆,嘴角微微翕動。
“好姐姐,你最好啦,就再依我一次,行嗎?”。言紫姝捧起令孤寒的臉,輕輕揉了揉,像搓一個肉丸子。
令孤寒雖眉眼裡寫滿了失落,還是扭不過她,小聲抱怨道:“以後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別和我哭鼻子,我可不管你的。”說罷,一個轉身消失在原地。
言紫姝長嘆一口氣,雖然極輕,卻是極少的幾次嘆息。
“姐姐....”言紫姝喃喃道。
“等靈丹的事解決了,你就自由了。”沈夢雲站在她身後,冷冷地說道。
“確實,阿令說的沒錯,沈夢雲從未對我有過真心,他只在意自己的力量,在意魔族首領的位置。”言紫姝暗暗想到。
“如果我體內沒有你的靈丹,你會殺了我嗎?”言紫姝定定地盯著沈夢雲,一字一句地問道。
“不會”沈夢雲一字一句地回答。
“為何?”言紫姝眼裡透出一絲驚詫。
“你五行屬火,又是難得的赤焰之血,和我屬金的魔主之血恰好是天合之作,這也就是為何我在你身旁會魔力大增的原因。”沈夢雲說時眼裡透出一絲得意。
言紫姝怔住了,原來還是繞不開利益的牽絆。
她轉頭徑直離開。
“除此之外,還因為你整體上挺合我胃口的。”沈夢雲撇嘴淡淡說道。
“真的?哪裡合你胃口啦?”言紫姝歪頭問道。
“嗯.....視野比較開闊,沒什麼障礙。”沈夢雲定定向前走去。
“啊?有這麼夸人的嗎?”言紫姝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廝又在暗諷自己。
她簡直要氣得跺腳,在他背後暗戳戳地罵道:“總有一天要把你打得哭著找娘!”。
言朗逸躺在榻上,全身的傷痕讓他背朝上臉朝下像一隻螃蟹一樣趴在榻上,動彈不得。
他對著儲存在一個鎏金木匣裡茯苓花許願道:“芳澤有靈,能不能替傳信給姐姐,讓她替我療傷?”。
言朗逸當然知道這支凋謝的茯苓花早已失去通訊的作用,不過可能疼痛刺傷了他某處神經,他開始自我麻痺式地自導自演。
“好的主人!”言朗逸掐起嗓子,發出又娘又尖的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