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沒想到一劍的耳朵這般靈敏,當時便嚇得紛紛行了一禮跟逃難似地走了。
倒是陳木涼頗為有興致地說道:“一劍,你嚇唬這些小美人兒幹嘛?搞不好以後你的夫人就是她們其中一個啊……嘖嘖……”
一劍停住了腳步,側過身看向了陳木涼,極為認真地道了一句:“這不可能。”
說罷,他便好像有些置氣地加快了腳步朝前走去,把陳木涼晾在了原處。
陳木涼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招惹了這小子,只能眼巴巴地跟在了他身後,咕囔了一句——
“難道當了洲主就不念舊情了?怎麼這般陰晴不定……難怪有伴君如伴虎的說法啊……”
一劍的眼中抹過了一絲失落,他輕嘆。
——全世界都看得出我對你的心思,可是,你卻不知道……
偏殿和正殿離得不算太遠,故而陳木涼沒走多遠便到了偏殿。
雖說是偏殿,但是陳木涼除了看到了各色各式的木劍,還有一張普通的床,一張極為普通的桌子,便也沒有其他了。
這完全顛覆了她對洲主居住環境近乎奢華的理解。
不過細細一想,一劍平時裡打打殺殺慣了,正要有什麼正兒八經的伺候,估計他也不能適應。
她一眼便看到了案桌之上的雞腿,眼眉一笑,說道:“別看你平日裡沒個正經,倒是知道我愛吃啥。”
“這自是當然。”
一劍微微一笑,緩聲說道:“我方才已經差遣人去給李傾等人送信了,估摸著再過三四個時辰,他們也該來了。”
“嗯?你難道是怕我和你加起來打不過你老爹?”
陳木涼相當不爽地問道。
“父皇手中有震龍玉,別說是我和你,就算再加幾個絕頂高手,他照樣能全身而退。”
一劍隨手拿了一塊雞腿遞給了陳木涼,緩緩說道。
“那個震龍玉是什麼?這般令人忌憚?”
陳木涼咬著雞腿含糊不清地說著。
一劍見她吃得滿嘴是油漬,便隨手拿了一塊絹帕。
他十分自然地想要替陳木涼擦嘴,卻於剛觸碰到她的唇的那一瞬,他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