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沉默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
一劍的目光亦微微一暗,聳了聳肩,似釋然一般說道:“這五年來,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成長了很多。”
“有些時候,不是你想去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若是你生來有責任,如果逃避了這個責任,便亦是懦夫。”
“這些道理,我才明白,還真是有點可笑了。”
李傾深深看向了一劍,他立於一片星光之下,面前是星光熠熠,身後卻是無盡的暗夜。
良久,他緩緩道了一句:“若是有機會,還是要去看看你心裡的江湖的。去看了,才知道,是不是和你心裡想的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搞得我都傷感了起來。”
一劍的眼中明明一熱,卻裝作了不耐煩的樣子朝著李傾擺了擺手。
一劍走到了陳木涼身旁,在褲兜裡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小木劍,上面亦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天”字。
“這是什麼?”
陳木涼接過了木劍不由得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小木劍調皮地問道。
“這是我這些天隨便找了個木頭自己刻的。醜是醜了一些,但是是桃木做的,多少能闢點邪,你就隨身帶著當個護身符吧。”
一劍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些彆扭地說道。
“不醜不醜,很像你隨身的木劍,哈哈哈!既然你這般有心,那我就收下拉!可是我沒有什麼好送你的,怎麼辦……”
陳木涼皺起了眉頭,擔憂地思索著。
一劍微微一笑,深深看向了陳木涼,輕道了一句:“不用送我什麼了,跟你的回憶,已經是最好的離別禮物了。”
“嗯???”
陳木涼似懂非懂地看向了一劍,卻撞見了他一汪清泉般的眼眸。
“咳咳咳——你不是要走嗎?快走吧。”
李傾醋了,頗為不爽地催促著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