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些話,你留著跟你寶貝兒子說吧。他可未必這般想。”
王驍朝後揮了揮手,頗為隨意地說道。
左衽的面容之上掠過了一絲愧疚,轉過身看向了一旁的蒙面侍衛,冷冷道了一句:“那逆子還沒有訊息嗎?”
“啟稟洲主,我們的人跟蹤二皇子跟到了漠知洲皇城附近,眼看就快要能擒住他了,卻不知為何皇城內一陣騷亂突起。二皇子趁著亂,跑了。”
蒙面侍衛語氣中帶著一絲愧疚說道。
“皇城騷亂?查清楚是什麼事情了嗎?”
左衽鎖緊了眉頭,心中掠過了一絲不祥的感覺。
“查清楚了,是漠知洲的女皇被囚。而囚禁女皇的,正是一個帶有牡丹花印之人。但來歷還沒來得及查清楚。”
蒙面侍衛低頭一禮說道。
“牡丹花印?來歷不明?還正好挑在了小兒被捉拿的時間段?”
左衽深吸一口氣,緊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的眉宇間掠過了很多的疑惑,亦有深深的擔憂。
他又問道:“這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嗎?”
“是。一個時辰之前。應該還沒來得及昭告天下。”
蒙面侍衛答道。
“把這件事一字不落地告訴李傾。另外,收拾收拾,本王要親自去一趟漠知洲。”
左衽嘆息一聲,堅定地說道。
“可是洲主,你已年邁,此事複雜,若是吞天洲沒了洲主,怕是不行……”
蒙面侍衛遲疑了片刻,擔憂地提醒著左衽說道。
“考慮不了那麼多了。這事蹊蹺的和,我不親自去一趟,怕是左仲那小子被賣了都不知道。走吧,即刻啟程。”
左衽蹣跚著朝前走去,岣嶁的身影在晨曦的照耀下被拖得很長很長。
那一瞬間,他是蒼老的,亦是虛弱的。
可是,在那一瞬間,作為一個父親,他的身影卻是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