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因為年輕人的身體太少,而是很多時候沒有合適自己的工作。
程成是從東華出來的,大概是因為在東華他什麼都幹,所以現在他對工作從來不挑剔,只要是金石內部分配的,哪怕是清潔工,去街上做普通的巡防警,他也幹。
今天他的身體挺不錯,但程成猶豫了一下,還是在手機裡選擇了休假待命。
走出衛生間,他聞到了廚房裡的香味,是女人在做麵條,大概是因為程成剛才的表現不錯,所以也有他的一份。
他有些受寵若驚,但又有些不知所措。
總之兩個人在陌生的餐桌上坐下來,一人對著一碗麵條的時候,程成才突然感覺到了尷尬。
但女人似乎對這種生活已經習慣了,一邊吃的時候一邊問他:“你是做什麼的?”
“什麼都做。”
“那就說說你之前三次的工作。”
程成吃了一口面,西紅柿煎蛋面,麵條竟然是手擀的不是掛麵,他很意外,滿足的吸溜了一大口,一口咬下半個雞蛋之後說:“一人說一次,巡警。”
女人思考了一下:“理髮。”
程成:“清潔工。”
女人:“司機。”
程成這次認真回憶了一下,猶豫了幾秒鐘,但還是說了:“死刑監督。”
女人眼睛一亮:“不是騙我吧,有這種工作嗎?”
“有,”程成調出全國死刑的公開錄影影片,在手機上開啟了給對方看,“死刑早就開始直播了……震懾犯罪。你呢?”
“哦,”女人的注意力還在影片上,隨口說,“撫養員,這些人死前的表情還給特寫啊。”
程成沒說話,只是悶頭繼續吃麵,面不多,幾口就完了,他拿起碗準備去洗,女人說:“沒問你飯量,做少了,碗不用洗,廚房有洗碗機的。”
對話也就僅限於吃飯時間了。
吃過飯之後,女人出門去了,沒說去幹嘛,自然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新家的感覺,持續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回到了現實。
程成在客廳的牆上看到了一個貼在牆上的日記本,本子封皮上寫著留言板,都是之前這兩個身體的前任們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