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運轉時的治療區,和陳晨上次來,看到的培訓時的治療區有著明顯的區別。
一樣都是窗明几淨的環境,一樣是寬敞的空間。
遠門專門為大量學生設計的寬闊走廊上,已經熙熙攘攘。
護工們就像推著超市的購物車一樣,推著一行七八張束縛床組成的長長佇列。
這些佇列有出去的,也有回來的。
在出去的人裡面,每個人嘴上都被帶了口罩。
不少聲音從口罩下面傳出來,模糊不清。
從陳晨面前路過的這一列裡面有一個人的口罩被戴歪了,露出了下面貼著的膠布。
這裡的工作流程陳晨看過,知道都是流水線作業。
所有被治療者在被治療前,看直播,試治療,貼膠布,戴口罩。
甚至運送過程中多少張床排成一個佇列,多長時間被送到治療室,都是有標準的。
而回來的人裡面,部分口罩和膠布已經被撕下來了,他們甚至躺在床上彼此輕鬆愉快的聊著天。
而有一部分卻還戴著。
陳晨沒有跟著這些回來的人過去看情況,而是先跟著去治療區的。
在治療區外面,等待治療的人已經密密麻麻的堆滿了。
床挨著床,人挨著人。
護工們在一邊的椅子上休息,幾個負責的保安則在檢查所有病床的束縛帶是否正常。
治療室裡有微弱卻嘈雜的聲音傳出來,那是人在病床上掙扎,身體和病床產生的碰撞,以及喉嚨深處傳來的呻吟。
這些聲音聽的所有在外面的人臉色都有了變化,很多人眼睛睜的老大,也在試圖掙扎。
陳晨直接去跟幾個負責的保安接觸了一下,他不記得對方的臉,對方卻不可能不認識他。
“李隊,”這裡的安保負責人給陳晨敬禮,“您怎麼來了?”
“來隨便看看,最近有什麼情況沒。”
“出款率下來了……人也不服管了,都是老問題,”對方壓低聲音,又補充了一句,“昨天晚上休閒區出事了,有個工作人員被人一棍子打暈了,人還沒找到。”
“我怎麼不知道?”
“休閒區的主管不讓報……硬說這是員工自己摔的。還好人沒大事,就是輕微腦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