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煜心裡還來不及反應，他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的心跌入谷底，“可是什麼?”
“小晚她自從五年前那個孩子之後，身體就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加上這五年在牢裡……她現在的身子根本就不適合懷孕，如果強行生下來的話，她可能會面臨生命危險。”
“時間緊迫，孩子待在她腹中一天，就會吸收她一天的營養。她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你現在就得做個決定了。”
嘭!封辰煜的拳頭狠狠砸向了桌子，一瞬間血肉模糊。
封辰煜眉頭緊鎖，過了半晌，他才沙啞著聲音，“孩子，不能要。”
白昕哲一時間也有些不忍，這個決定不論是對小晚而言，還是他，都太過殘忍了。
他猶豫地開口道，“要不讓我試試，看看……”
“你有多少把握？”
白昕哲微微垂眸，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感到無能為力，“我……沒有把握，只能放手一搏，幸運的話，她們都可以平安無事。”
封辰煜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比之前平靜了許多，“孩子不能留。”
“老封，你……”
“我不能拿一個不確定的結果去賭她的命，我賭不起。在我眼裡，沒有任何人比她重要，哪怕是孩子。”
“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和她說。”
白昕哲猛地站了起來，“你瘋了?這種事你瞞著她?你是想讓她恨你一輩子嗎？”
封辰煜垂下眸子，臉上一片死灰之色“如果告訴了她，你覺得以她的性子會接受這個安排嗎。等手術過後，我會好好和她解釋的。”
躺在病床上的陸念晚緩緩睜開了眸子，“陸陸，你終於醒了?”
“夏夏？我這是在哪兒？”陸念晚按了按眉心，有些模糊不醒。
“你現在在醫院，陸陸，我要跟你說個事，封辰煜他可能已經知道你懷孕的事了。”
陸念晚聽到這話，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就清醒了，她還來不及問什麼，封辰煜和白昕哲就走了進來。
在陸念晚看見他的一剎那，恍如隔世，但下一秒臉色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冷漠的嗓音，滿滿透著疏離與冰冷，更讓她覺得如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