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選的路,又怪得了誰!”晉擎雲面色沉肅地說道:“晉家歷來沒有出過這樣窩囊的子孫,還沒到西北便半路折返,傳了出去丟的可不光是他自己的臉!給他回信告訴他,他要回來便回來,但日後若再以此為藉口怨怪我待他不公,就莫怪我當真不給他留顏面了!我晉擎雲,也全當沒有這個無用的孫子!”
“父親……”晉餘明面色張皇地勸道:“父親莫要生氣,兒子今晚便親自寫信給阿覓,讓他稍安勿躁,靜心養傷……父親息怒。”
說話間低下了頭來,眉間一陣波濤翻湧之色。
……
“這位公公,還需多久能到?”
冬珠掀開一側的轎簾,滿臉不耐煩地朝跟在轎旁帶路的一名太監問道。
打從進了宮門之後,這又在轎子裡坐了半個多時辰了!
“快了快了……冬珠公主莫急,在前頭轉個彎兒就到了……”老太監賠著笑,邊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冬珠見他一大把年紀,還跟在轎子旁小跑到現在,也是累的不行,便也不好意思再多加責怪,只是放下轎簾後又一臉不高興地咕噥了一句:“可真寒酸,住的地方寒酸,連個引路的下人也這麼寒酸……就這還能稱得上是皇宮啊……也難怪四面都要反了……”
江櫻聽在耳中,心情卻略有些複雜。
這座皇宮雖然沒有冬珠說的那樣,稱得上‘寒酸’二字,但與她想象中的富麗堂皇,卻也沒有太大幹連。
這座皇宮是前朝遺留下來的,應當也曾輝煌過,只是殷家鳩佔鵲巢之後,卻因囊中羞澀而未有重新修葺過,這些年下來許多地方更是已經年久失修,好比是一隻瘦骨嶙峋的巨獸,一陣風吹過,就連身上的皮毛都在撲簌簌的往下掉。
“冬珠公主,江姑娘……到了。”
轎子緩緩落下來,耳邊同時傳來老太監的提醒。
轎簾被拉開,冬珠與江櫻一前一後地彎著腰走了出來。
“咿……?”
冬珠一瞧眼前的情景,倒是有些訝異。
“這未央宮倒是很氣派啊。”冬珠仰面望著面前精緻巍峨的宮殿,嘖嘖稱奇。
江櫻瞧了一眼,點了點頭。
此處較她們路上途經的那些建築相比,的確不知要氣派嶄新了多少倍。
“看來你們這位皇上,待皇后倒是很不錯啊?”冬珠一面往前頭,一面向江櫻笑著問道。
江櫻不置可否,只忽然想到了除夕夜,煙花盛放之時,城樓上的那一抹人影。
也沒看得太清楚,只知道這位極少出來示人,甚至在宮中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動中都不曾露面的皇后娘娘,患有眼疾,不能視物。
冬珠來之前顯然也已有聽聞,故而踏入殿門之時,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道:“可惜這未央宮再好皇后也瞧不見,這不等同是白費力氣嗎?倒不如把銀子剩下了,將那柱子都掉了漆的金鑾殿給修一修……”
說著話,便有宮女上了前指引。
老太監這才退將下去,臨走之前望了一眼未央宮前擦拭的乾乾淨淨,在晨光下閃著光芒的匾額,面色複雜地搖了搖頭,轉身之際,似有一聲嘆息飄蕩在清晨微冷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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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熱戀妹子的平安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