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眾人紛紛繳械投降。
晉起翻身下馬,大步朝著燈火依然通亮的主帥營走去。
豁然抬手扯開帳簾。
高高的營帳內兩座一人高的燭臺中燃著火油,因帳簾忽然被撩開,夜風灌入,火苗一陣顫抖。
長几上的沙地圖旁。一套木魚石茶具泛著冷冷寒光。
帳中空無一人!
緊跟過來的宋元駒氣的咬了牙。
“他孃的。姓韓的果然跟我們玩了空城計!”宋元駒沉聲對身後的副將吩咐道:“嚴加看守,不可讓任何人趁亂逃離此地!”
就知道這麼容易攻下來,只留了一個空殼子,主力盡數不在營中。便定是有鬼!
晉起望著空蕩蕩的帳內。目光陡然一寒。 ‘呲——”地一聲重重地扯下了手中厚重的帳簾。
……
涼州行轅內,江浪急的簡直要發瘋了。
江櫻出事之後,他到底還是知道了她身上的病情。
正月十五之前的期限。距今只剩下了六七日!
可昨夜夜襲,早早安排駐守在此的龍虎營一兵一卒都沒用得上,幾乎是不攻自破的韓家軍營根本只剩下了一座空殼子!
韓呈機帶著他妹妹徹底沒了蹤跡!
“三千俘兵,竟無一人知道他的去向!”江浪將拳頭重重地砸在了堂中的雕花木柱上,“說什麼要求退兵,不過只是障眼法罷了!刻意迷惑我們的判斷,拖延時間!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這麼輕易地把阿櫻交出來!”
他就從未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之人!
竟白白舍下得之不易的涼州城,和三千將士的性命,倏然棄局而走,真不知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越急越亂,越亂越急,尤其是遇上了如此難以揣測的對手。
江浪坐在那裡,片刻也安靜不下來。
石青見狀忍不住勸道:“應王子稍安勿躁,韓呈機雖然心思叵測,可他既是要用姑娘來作交換,想必便不會傷到姑娘的。”
江浪聞言只緊緊抿起了唇,沒有回應。
石青嘴上這樣勸著他,自己心中卻是沒底。
韓呈機的行事,總是能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彷彿全天下在他眼中,都不過是供他遊戲的籌碼而已,他想要什麼,必定不擇手段,而他想要拋下什麼,似乎也不需要半點理由。
石青最怕的是……韓呈機或許,從一開始都不是真的打算要用江櫻來交換什麼……
現在只盼著主子能從那個‘死而復生’之人口中探聽到些許線索了……
但他私認為,機會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