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貧道不是託了一位姑娘代為轉告姑娘的嗎?另有一顆玉珠——”志虛眼睛一眯,問道:“莫不是姑娘沒有見著?”
還好他留了個心眼兒。
“見著了……”江櫻心下已是瞭然,攤開手心問道:“道長說的是這顆玉珠吧?”
志虛點頭稱是。
“……得罪之處,還望道長見諒。”
江櫻剛欲開口,卻聽有人搶在了自己前頭。
轉頭一看。竟是晉起。
望著晉起耐著性子給人認錯的模樣,江櫻自覺少見,分明是極緊要的時刻,她卻忍不住有些想笑。
志虛朝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再面向江櫻之時,卻又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放緩了口氣問道:“昨日貧道所說,姑娘可都聽進去了?”
江櫻不置可否,只問道:“不知道長可有更確切的依據?”
坦白來講,她信了有七八分。
今日一早起身。她雖看起來精神不錯。但也只是較之前幾日相比。早飯後晉起差了大夫來看脈,大夫卻說她脈象仍舊虛弱,只交待她仔細調理。
她不認為數日的緩慢趕路,能讓她的身體虛弱到需要如此長期調理的地步。
“這是大事。姑娘不肯全信也在情理之中。”志虛顯得很有耐心。對江櫻道:“姑娘能否給出生辰八字。讓貧道仔細推算一遍?”
說話間,已從隨身的包袱中取出了質地粗糙的紙張與炭筆來。
江櫻看向晉起,見他點頭。方才在桌邊的長凳上坐下來,握起炭筆寫了起來。
晉起定睛一瞧,忍不住挑了挑眉。
眼下這字寫的竟是別有一番韻味,遠非平日裡的雞爪子劃拉一般。
殊不知,在現代用慣了硬芯筆的江櫻用起這炭筆來是得心應手的,寫出來的字自然難看不了哪裡去。
“道長,寫好了。”
江櫻將紙張往道人面前推了推。
志虛只看了一眼,便搖頭道:“別寫她人的,寫你自己的。”
“這就是……”江櫻剛要說這就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卻又瞬間反應了過來。
道長說的是她本身的生辰八字,而非原主的?
江櫻眼皮一陣狂跳。
他只看了一眼,是如何知道這不是自己本身的生辰八字的?!
反觀晉起,倒是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