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走近。江櫻看清了三名來人之後,頓時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她該不是在做夢吧!
“櫻姐兒!在這兒呢!”站在最前頭的婦人大聲喊道。
江櫻渾渾噩噩地走了過來。
三人形色各異的看著她。
最前頭的婦人難掩激動,眼眶都要紅了。
婦人身邊的長衫中年男人則是一貫的溫文爾雅。嘴角掛著和藹的笑意。
而站在後面的紫裙少女……那眼神卻是大有要將江櫻當場凌遲之勢,彷彿是見著了積怨極深的仇人——
江櫻因為過度震驚而顯得木訥的臉色波動了一下。
一個多月沒見。這姑娘的精神狀況似乎動盪的有些厲害啊……
可……這並不是重點?
關鍵是——“奶孃,梁叔文青……你們怎麼也過來了?!”江櫻覺得自己此時的聲音一準兒飆的極高極尖利。
這實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好嗎!
毫無防備!
“唉……”莊氏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道:“奶孃著實是放心不下你啊。”
梁平接過話頭,笑著說道:“你剛走的那幾日。你奶孃幾乎是夜不能寐。最終我們合計了一番,決定還是追上來為好——這一路上雖是趕得十分的急,但因各城防檢森嚴。前後耽擱了不少日子,不然定能同你們前後腳到京城。”
江櫻聽到此處又是一愣。
趕得這麼急做什麼?
怎麼覺著不單單像是掛念。反倒更像是有急事要同她說一樣。
“我們今日一早進的城,去方家找了方家大郎才知道你們住在哪兒,見著了春風又聽他說你來了晉國公府後廚做工……”莊氏十分不解地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才剛到京城沒幾日,怎麼就做起工來了?”
梁平也是一臉複雜地看著江櫻。
……這孩子落地生根的速度要不要如此神速啊?
江櫻訕訕地笑了笑,“原本是來晉國公府找哥哥的,誰知道……此事說來話長,等回頭再細說吧……”
在這裡見到了晉大哥,說起來的確也是挺離奇的……
且現在的重點可不是這個。
“我到京城的頭一日,便按著信上的地址找了過來,可是並沒能找到哥哥。”江櫻有些擔憂地同莊氏說道:“這幾日也在晉國公府裡四處的打聽了,但都沒人聽過哥哥的名字……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哥哥在信上留錯了地方?”
以及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這句話,江櫻沒敢貿然地揣測出口。
可……奶孃和梁叔,這算什麼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