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
曾經他最引以為豪的事情就是了解少爺的脾性喜惡,可現在……已經完全猜不透了好嗎!
但見方昕遠徑直回到了屋內,並且朝著江櫻所躺的藤椅走去。阿福頓時瞭然了。
去而復返,這擺明了是賊心不死啊!
內心深處的良知迫使阿福開了口,弱弱地勸說道:“少爺……您這樣不太好吧……”
然而接下來,阿福卻是再度傻眼。
——方昕遠自一側的羅漢床上取來了一條三色繡白蘭薄被,覆在了江櫻身上。
阿福臉色一陣變幻,在內心默默地反悔著。
是他太齷蹉了……
直到方昕遠再次行出來,將房門關好,阿福仍舊沉浸在自責之中。
“隨我去藥房配藥。”方昕遠邊往藥房的方向走去邊說道。
“少爺,您歇一歇吧……”阿福小跑著跟了上來勸道。
阿福是打從心眼裡覺得自家少爺近來實在是太拼命了。
剛被老爺揍了一頓,轉眼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配藥。這心理承受能力簡直太變態了啊……
“少爺……”見方昕遠不搭理自己,阿福忙又喚了一句。
方昕遠卻跟沒聽到一般,信手推開了藥房的門。
阿福還待再開口。卻被撲面而來的氣味逼得倒退了好幾步。
我去……!
都這麼大會兒了,老爺留下的味道竟然還沒散去!
這可真是經久不散……
相比之下,封閉了嗅覺的方昕遠就顯得淡定的不像話了。
阿福想再開口勸上兩句,卻迫於味道過於濃烈而無法開口,但也因恪守著做下人的規矩,強忍著不敢逃離,故只有屏息站在原處,直是站了一刻鐘有餘,這可怕的氣味終於散去了一些之後。方提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藥房之中。
方昕遠也無暇去怪責他,只吩咐道:“去取些固丹粉過來。”
“是……”阿福應著。剛要轉身去取,卻忽然覺出了不對勁。不由好奇地問道:“少爺,固丹粉不是隻能外敷的嗎?怎麼也可以配進這解藥當中嗎?”
這固丹粉是他們方家傳承了百年下來的獨門金創藥,小到破皮擦傷,大到刀劍所傷都可醫治,效果絕佳。
可據他所知,這玩意兒真的不能內服啊……
貌似今天少爺犯抽的次數有些太過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