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多是煙花之地中的嫵媚女子。
因為他一直覺得這樣的女子才有味道。嫵媚多情些才算是真正的女人。
他從不覺得像江二這樣循規蹈矩、青澀未褪的小姑娘有什麼值得他去留意的。
可此時此刻,他竟是覺得,若拿江二同那些煙花之地的女子們相提並論。已不單單的比不比得過的問題了,而是覺著……這種比較只會玷汙了江二。
方昕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會起了這樣的心思。
會是因為近日來成日對著江二,沒機會看到別的女人的緣故嗎?
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方昕遠竟覺得無法回答。
方昕遠這邊自顧自地出著神,直到他眼中這幅畫卷中的人兒櫻唇輕動。對他道了句:“這幾日來多虧了你,真的辛苦你了。”
方昕遠猛然回過神來。卻是控制不住地別開了目光,偏生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色說道:“不必謝我,莊嬸能不能醒還是未知。”
“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謝謝你。”江櫻誠然道。
也不管方昕遠究竟是為了證明方家醫藥世家的底蘊。還是想借著莊氏來細緻地研究此毒,她都是要謝的。
因為不管如何,他不眠不休。費盡心思的醫治莊氏,乃是不爭的事實。
方昕遠輕咳了一聲。道:“既然你非要謝我,那不如等莊嬸好了之後,你請我過來吃頓便飯吧——”
梁文青在一旁翻個了白眼。
這方昕遠當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爺麼?
怎麼覺著像是沒吃過好的似得,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蹭飯吃的機會——
江櫻這回卻是難得的沒有腹誹方昕遠,且又道:“若你真的能醫好奶孃,別說一頓飯了,就是十頓一百頓都不成問題!”
呃,這算是……變相的激勵嗎?
“一百頓?你說的?可不許耍賴!”方昕遠竟是真的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瞬間來了精神,一雙眼睛亮的驚人,直直的盯著江櫻看。
江櫻被他這誇張的反應弄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且還是有些遲疑的那一種。
“那好!我這就回去配製解藥——”方昕遠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留下了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江櫻眨了眨眼睛。
請問,梁叔樊嬸,還有文青和春風,為什麼要拿這種複雜中帶著些許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