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離開韓府之後,大少爺過得應當極好,性子才會和氣了這麼多。
接下來,二人專心對弈起來,沒有再多說話。
阿祿在一旁瞧著,卻是看得半知半解,只能在心裡嘆上一句,果然是高手過招,實非他這個門外漢可以看得懂的。
於是阿祿只有放棄了觀棋,轉而去逗白宵玩兒。
沒想到卻遭到了白宵的嫌棄……
白宵抖了抖被阿祿摸過的皮毛,一副不爽的樣子,乾脆也不玩兒雪了,徑直走來了江櫻腳邊臥下,大大的腦袋枕在江櫻的繡花鞋上,眯著眼睛假寐起來,微微彎起的嘴角,儼然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阿祿頓覺心寒不已。
平日裡在韓府,沒人同它玩的時候,它不是跟自己玩兒的挺歡的麼!
結果一見著阿櫻,就變了一隻虎似得,竟然不願意搭理他了!
真是虎心難測,世道薄涼。
阿祿看著躺在江櫻腳下的白宵,暗暗決定以後就是它主動找他玩兒,他也絕對不會理會它了!
少年絲毫不覺得同一只老虎較勁有*份……
白宵似感受到阿祿的怨念,懶懶地抬起了眼皮子看了一眼阿祿,小眼神兒裡裝滿了不屑。
一局棋下罷。
江櫻看了一眼棋局,道:“果然還是少爺棋高一籌。”
韓呈機無聲的勾了勾唇角。
他素來最欣賞江櫻的便是這副輸了便是輸了的從容勁兒。
不似青央那般,因為他的身份緣故,回回輸了都要自我貶低一番,彷彿這樣才能顯得出對他這個主子的尊敬。
更不像曲向桃那樣,但凡要輸了棋,必定要撒著嬌不肯認輸,縱然是認了輸,卻仍舊是一副嬉笑玩鬧的模樣。
“少爺,該到時辰動身了,不然天黑之前,只怕趕不及投宿了。”阿祿瞧了一眼西沉的太陽,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江櫻聽罷下意識地問道:“少爺要去外地嗎?”
“嗯。”韓呈機頷首道:“有事須得去禹城一趟。”
禹城。
江櫻有些訝然。
禹城地屬偏僻,距肅州城有千里之遠,來回最少要一月之久。
現如今已近年關,韓呈機去那裡做什麼呢?
可她素來沒有去過多打聽別人的事情的習慣,故也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