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江櫻的聲音有些發顫,所有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晉起的身上,剛欲開口詢問他有沒有事,卻被晉起搶先了開口訓斥道:“你不在家中待著養傷,來此處作何!你不想要命了嗎!”
而且剛剛那種情況,竟然還想要推開他!
她難道不知道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嗎!
江櫻被他訓斥的懵了,再加之受了這麼一大場驚嚇,眼眶忽然就紅了,委屈地道:“我只是來看店鋪……”
晉起見狀心底不由一軟。也知道此事也絕非是她願意摻和進來的,不過是碰巧撞了黴運罷了,自己這是關心則亂了。
剛欲出聲彌補,卻見她一把抓住了自己受傷的右臂驚道:“你流血了!”
方才沒看清,竟是傷是這樣重!
晉起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手臂,臉色變也未變,他前世征戰沙場什麼險惡沒有經歷過。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但卻見她還沾著血跡的面龐上滿是緊張的神色。烏黑的瞳孔緊縮著,彷彿比她自己受了傷還要害怕一般,一時間顧不上去劫後餘生。亦顧不上去委屈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扶著他一隻臂膀就要往前方的醫館而去。
晉起有些發怔。
看著這樣的江櫻,沒有大礙四個字,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還不曾被誰如此真切的在意過。
莊氏和晉起江櫻三人前腳剛離去,後腳衙役們便匆匆趕了過來。
看著倒在地上死相可怖的三名百姓和兩名蠻人。另還有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蹲在角落處瑟瑟發抖的低聲啜泣著,為首的捕頭皺了眉,朝一側的幾名百姓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官爺……這二人乃是蠻人!”賣紙鳶的小販顫顫的伸出手指指著橫躺在地上的二人說道。
捕頭臉色一變,又聽那驚嚇過度的小販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們……方才輕薄這位姑娘。後來,後來有位大嫂子跟他們動了手……再,再後來……他們就殺了那三個要去刺史府報信的人……”
他話語雖是有些不連貫。但那捕頭卻是聽懂了——是這蠻人先動手輕薄姑娘在先,後竟又要了那三個百姓的性命!
都說蠻人兇殘沒有人性。果然如此!
“那他二人是怎麼死的?”捕頭指著二人的屍/體問道,見其中一人心口處被利箭刺穿,另一人則是死在斷刀之下,皆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慘象——
“是,是一位忽然出現的年輕的郎君!”旁邊的人連忙答道。
“是啊!若不是這人出面,想是要有更多的人受害了!”
“一位?”捕頭不可置信的問道。
一個年輕人,竟是敵得過這兩名兇悍的蠻人?
由此看來此人定非泛泛之輩!
“那年輕人現在何處?”捕頭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