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呈機卻完全不買他的賬,冷聲質問道:“範管事當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竟不知,我問梨苑的事情,也須得你來插手。”
範九臉上的笑僵住了。
這事兒可都是大夫人讓他乾的!
但是,這句話他不能說,除非他是嫌命長了。
“大少爺您實在是言重了……奴才也只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大少爺不在府中,問梨苑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了大少爺日後的安危著想,奴才不得不這麼做,思慮不周之處,還請大少爺恕罪……”範九不愧是老奸巨猾。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阿祿聞言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這樣違心的話他竟也說的出來!
青央則是冷冷的看著範九,眼底含著不外洩的鄙夷。
“那不知道範管事查的如何了?”韓呈機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反倒讓範九心裡愈發的害怕了。
他攥了攥袖中發顫的手指,再又鬆開,才又道:“根據幾個人提出來的線索,奴才也認為李五有著最大的嫌疑,所以方才奴才親自帶人去找了李五。誰知他竟早一步自盡了!照此看來。李五定是因為之前被白宵抓傷,而懷恨在心,所以才蓄意在白宵的吃食中投了毒!”
是個很合理的說法。
李五先前被白宵傷了眼睛。自是恨不得它死的。
若說李復答應與他裡應外合是為了那十兩銀子的話,那麼李五當初之所以會一口答應了範九的安排,便是因為被白宵傷了眼睛,苦於沒有機會報復。
但他不知道的是。勿論事成與否,從一開始。範九就沒有準備留他性命。
“既是如此,我院中的其他人,範管事打算什麼時候放出來。”韓呈機似乎沒有一絲意外,早就料到範九會這麼回答一樣。
範九忙地道。“奴才這就放人,這就放人!”
說罷,便吩咐了手底下的人把江櫻和李復還有田家兩兄弟給放了出來。
江櫻不知道里頭有這麼多的事情。一聽要放她回去,好大一會兒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去找李五過來對質嗎?
這還沒瞧見人影呢。怎麼就要把他們無罪釋放了呢?
這麼想著,便問了出來。
帶他們出去的小廝也是不知情的,但方才聽到了範九和韓呈機的對話,便道了一句:“李五已經畏罪自盡了。”
江櫻驚訝了一下,而後便了然了。
田家兄弟對視了一眼,也沒再說什麼。
反倒是李復,一聽堂兄畏罪自盡了,立刻就變了臉色,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