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人人都有剋星呢?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寇馳這會兒直接被推開了腦袋~
“哈~”埃裡克斯笑眯眯的湊近沈秦:“我弟弟脾氣爛透了,和他做朋友為難你了啊~”
為難?一點都不為難,而且在相處中主動的是寇馳才對。不過沈秦不想回答,他警惕的又縮到了寇馳身後,雖然這人是寇馳的哥哥,可走開完全不想和這人有接觸。
有一種他不喜歡的感覺,這人和西川龍太像了,危險~需原來。
埃裡克斯瞧著沈秦的腦袋‘咻’的鑽到了寇馳身後,愣了愣之後笑著瞥了弟弟一眼:“挺有意思啊~”
說完也不等人回話,又忙著去接了溫水,擰了毛巾給阿爾擦拭。
手法熟練。
寇馳兩手交握撐著下巴,坐在沙發上看著病床,好半會兒才冒出來一句:“今年……他怎麼樣了?”
“好多了~”埃裡克斯面對阿爾的時候神情溫和的不像話,手上的動作也很輕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哈欠變得那麼多,睡那麼久難道還很困?”
似乎是聽見這話有些不高興,阿爾又打了個哈欠~怎麼的~你還能打我不成?
埃裡克斯欣喜的摸了摸阿爾的臉:“你看,他是不是聽見我說的話了?”
“是嗎?我看看……”寇馳也高興的站起來走過去,兩人圍著阿爾不停的說著幼稚的話。
沈秦心裡很酸,阿爾這種情況通常是不可逆的,哈欠也只是對外界刺激的本能反射而已~且瞧著他這會兒的模樣,估計已經躺了很多年了,他們卻還相信著啊……
莫名的沈秦想起上輩子自己最後的記憶來:牆上的廣告牌砸了下來~
自己會成植物人嗎?
呸呸呸!那種情況人應該砸成肉泥了吧,還希冀著成為植物人?
作為醫生,沈秦對這種情況見過的、聽說過的都有,過去的想法都是為什麼不選擇讓人離開呢,這樣拖著痛苦的是親人。
可現在看著寇馳兩兄弟的樣子~或許是幸福的?就因為虛無縹緲的希望嗎?
也許明天會醒?也許以後會醒?
這種感性的念頭讓沈秦有些訝異,這太不像自己了。
……
從聖路易斯到辛辛那提開車要五六個小時,寇馳呆了沒多久就帶著沈秦走了,至於和哥哥說再見?沒有的~
沈秦坐到副駕上狂灌水,在上頭快渴死了,緩了緩才看著滿帶笑意的寇馳說:“你來這兒那麼開心啊?那怎麼不多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