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最好,否則就算我撐著酋長的面子,在雲石長老那裡也不好交代。”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可是雲石長老這般轉變,先知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起疑心?”
“不會,這其實也是先知的意思……”
“我說呢,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原來是先知的意思!”
“也不全是啊,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跟詩安在一起的。”
“算啦,這個情我領啦!”凱文往碗裡重新加滿水酒,“來,先敬你一碗表示感謝,等找到符墜之後,我們再喝個痛快。”話音剛落,他的臉色忽然沉鬱下來,雙眼盯著手中的空碗呆呆出神。
“你又怎麼啦?”
“唉……”凱文長嘆一聲,卻沒正面回答灰曜的問題,“關於開鑿引渠的事,先知是怎麼跟你說的。”
“我正要問你這件事情,先知說你準備去普拉託達爾紮營,是不是真的?”
“沒錯,但這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強迫我守在那裡,以免錯過下一次機會。”
“原來是這樣……可是普拉託達爾出現的時間誰也確定不了,短則數十天,長則可能幾個月,你若是守在那裡,補給怎麼辦?蝨蠍的解藥又怎麼辦?除非……先知是不是幫你滅除了蝨蠍?”
“怎麼可能!”凱文恨恨地說道,“昨天晚上我去找先知,本來談得好好的,開鑿引渠的事情他也贊成,可臨走前他突然變了卦,不僅給我下了這道命令,還逼我喝下了刺激蝨蠍活力的藥水。”
“啊!他想幹什麼?”
“他說,因為我能飛,所以能避開烏米亞司進入普拉託達爾,但也正是因為我能飛,他怕我借駐紮之機打小算盤,所以把蝨蠍發作的時間縮短為兩天。”
“兩天!”灰曜驚得眼睛瞪得老大,“從村落到普拉託達爾都需要一天時間,蝨蠍兩天就發作,這怎麼搞?難道他給了你足夠的解藥?”
“那還怎麼要挾我?”
“他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陰毒的辦法?”
“當然啦,他會派出三隊親信,一隊在普拉託達爾監視我,兩隊往返於兩地之間運送給養和解藥,並且三隊之間互相輪換,人員也會隨時調整。”
“這一招真夠狠的,不僅不用擔心你脫離控制,也不用擔心他的親信被你策反。”
“誰說不是呢……唉……”
“可是,駐紮在普拉託達爾附近,他就不怕你們被烏米亞司襲擊麼?”
“他說我們可以在普拉託達爾側面幾公里處紮營,這樣就可以遠離烏米亞司的巢穴,一旦普拉託達爾出現,也不會耽誤時間。”
“這完全是不顧你們的死活嘛。”
凱文喝了一口悶酒,喃喃道:“這先知的心機太重太可怕,我們兩人又被他刻意拆散,看來接下來的事情不好應付啊。”
“是啊……”灰曜陷入沉默,右手習慣性的扣住下巴慢慢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