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啦,若不是您問起,只怕沒人還會記得這些。”風鷹長老略作停頓,繼續說道,“我記得先知曾經娶過一個女子,還生有一個女兒。”
“哦?”凱文的好奇又被喚起,灰曜也睜大眼睛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算起來應當是先知接任巫醫之後沒多久吧。”
“然後呢?”
“那女子生育時難產而死,先知因為無力施救而自責,之後再也沒有娶妻。”
“他的女兒呢?”
“唉……”風鷹長老忍不住嘆氣,“那小姑娘五歲多的時候掉進河裡,撈上來時已經救不回來了,先知因此備受打擊,從那以後脾氣更加孤僻。”
“原來他竟有這等心酸的遭遇。”凱文感慨萬千,不禁想起同樣命途多舛的哈里,然而兩人有著明顯區別,先知內斂而陰詭,為人處世時時算計,哈里卻完全不同,雖然也是慘遭命運踐踏,但他終從陰霾中走出,成為坦蕩磊落之人。
灰曜見凱文心事重重不再言語,衝他使眼色也是毫無反應,便悄聲讓風鷹長老先行離開,直等到凱文唏噓微嘆才開口問道:“有頭緒了嗎?”
“沒有。”凱文默默端起酒碗,望著碗中的水酒又發起呆來。
灰曜抬碗與凱文碰在一起,也不管凱文作何反應,只管把碗中之酒倒進腹中,又抹了一把嘴角的殘酒:“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
凱文不置可否,灰曜又道:“依我看,雲石長老那邊今天就算了吧,畢竟這麼晚把他請來,詩安那裡總是迴避不掉的。”
凱文點頭,忽而抬眼問道:“為什麼要避開詩安?”
“這……”灰曜乾笑兩聲,“我知道你喜歡詩安,但有些事情你也許還不清楚……”
凱文驚道:“詩安能有什麼事?”
“這個嘛……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啦,快點說啊。”
“呃……是這樣的,其實這是雲石長老的意思,他說詩安跟先知走得近,讓我有什麼事儘量迴避著她。”
對於這一點,凱文心裡自是有數,但沒想到雲石長老竟會提出這種示警:“什麼時候的事?”
“他隔段時間就會提那麼一兩次,從開始到現在算來也有幾年了吧。”
凱文皺眉暗想:“看來這事並非因我而起,但他為何不予阻止,反倒如此戒備?”這個疑問得到的回答是:“雲石長老用過很多法子,但詩安總是不跟先知劃清界限,還時不時幫先知做這做那。”
凱文心中疑惑更甚:“那先知對詩安如何?”
“嗯……先知對詩安倒是不錯,從來沒有因為與長老不睦而為難她。”
“這倒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