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託了。
卡爾回到圖納西和麥克斯身邊,卻發現艾米麗一個人遠遠坐在石頭上發呆,他湊了過去問道:“艾米麗,在想什麼呢?”
艾米麗拖著腮幫,眼睛一刻也沒離開湖面:“如果我能跟道格拉斯一起去,我敢肯定攻下船塢會簡單很多,可是我不會游泳,哥哥,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看來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我們最好拜凱文為師學習游泳,免得以後心有餘而力不從。”
“哥哥!”艾米麗狠狠瞪了卡爾一眼,“我是問你現在有沒有辦法,以後拜不拜師以後再說呀。”
“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除非你能在水中造出一段冰構的隧道。”
“這個我剛才也想過,可是我做不到,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其實用不著心急,接下來還有很多關要闖,你的法術一定能派上用場的。”
艾米麗突然拍手跳了起來:“哥哥,你說得對,走,我們過去幫忙。”卡爾拿艾米麗的乍喜乍憂沒有辦法,看著她一蹦一跳離開的背影,他也只能苦笑著直搖頭。
說話間,道格拉斯的隊伍已經集結完畢,圖納西、麥克斯以及湖心島上的兩族士兵,目送著他們一步步涉入水中,然後一個個從水面消失。
一隊人從破爛不堪的網洞中魚貫而入,前行幾米之後,道格拉斯示意大家迅速散開,用盾牌護在前端,然後各自尋找機會實施強攻。
船塢之上早已密密麻麻擠滿了宿主,弓弦在他們手中拉得嘎嘎作響,當洞廳的水面上突然翻出氣泡,弓弦崩裂聲頓時此起彼伏。數十支羽箭嘯叫著脫弦而出,那些箭矢如同高空俯衝的鰹鳥,在水中拉出長長的氣泡線,迎著瓦奇人的盾牌瘋狂撞刺去。
一輪箭雨過後,宿主們並未停歇,他們把箭囊中的箭矢一支接一支傾瀉出去,密集的箭矢令水下的瓦奇人苦不堪言。有防護姿勢不當的,有遊動過程中手腳探出盾牌之外的,大都被箭雨所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大家受的箭傷都不致命。
但是,有幾名受傷的瓦奇人因為疼痛或者緊張,在水中大叫起來,他們憋在胸中的空氣瞬間排出,沒有新鮮空氣支援的他們痛苦地扭曲成一團,有人不顧一切地朝水面游去,但是丟棄盾牌的他們很快就被多支箭矢射中,鮮血從他們身上汩汩而出,很快就將這一片水域染得通紅。
道格拉斯痛心疾首可又無法阻止,眼見四五名同伴慘死在水中,他氣得胸口幾乎爆炸,怎奈箭雨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他只能示意餘下的眾人繼續保持防守姿勢,一點一點朝著船塢方向逼近。
眼看著瓦奇人的盾牌越來越近,船塢上的精靈和宿主慌了手腳,盾牌立時變成了他們關注的焦點,似乎只有破壞掉盾牌才能阻止瓦奇人的前進,一時間,所有的箭支都往盾牌上招呼,幾輪射擊過後,水中的盾牌全都變成了刺蝟一般。
水下的瓦奇人勉力支撐,在盾牌與水面之間的狹窄空隙中竭力換氣,眼看離船塢只剩下不到兩米的距離,道格拉斯瞅準一個空當,冒著被宿主射中的危險,突然將盾牌在水面上直立起來,他的身體藉助雙腳的蹬力躍出水面,在腦袋剛剛從盾牌上邊緣露出的剎那,一枚毒針被他吹出,射入了船塢上的一名宿主體內。
精靈們沒有料想瓦奇人會出此奇招,等它們反應過來,更多的瓦奇人採用這種方法發起了反擊,毒針與箭矢在空中交錯,長弓與盾牌互不示弱。不少瓦奇人在空中被箭射中,但有更多的宿主倒在了船塢之上。
精靈再也無心戀戰,失去宿主的精靈掉頭朝隧道中飛去,那些剩餘的宿主也不甘落後,精靈的船塢防線頓時告破。瓦奇人立刻攻佔了船塢,部分跑得慢的宿主全被放倒在地,而那些控制他們的精靈則被瓦奇人毫不客氣地砸死。
道格拉斯指揮大家在隧道口建立起一道新的防線,以防精靈反撲,然後命人迅速出去通傳戰報。
在大部隊到來之前,道格拉斯仔細檢查了船塢上的設施,固定在船塢上的絞盤已被精靈破壞,那一根運載貨物和人員的圓木也被鑿得千瘡百孔,這就意味著,除了瓦奇人,警備團計程車兵以及卡爾兄妹都難以參戰,瓦奇人只能獨自面對塞布隆城中的強大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