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奈爾預感大事不妙,拼命地掙扎道:“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莫洛克一把按住它的腦袋,撬開它的嘴巴,把藥丸使勁塞了進去,直到確認藥丸在它口中融化,才把它放開。
皮斯奈爾恐慌地問道:“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一顆毒藥而已。”希斯曼冷傲地回答,“從現在起,只要你乖乖聽話,本座會按時給你解藥。”
皮斯奈爾罵道:“你休想嚇唬我。”
希斯曼也不搭話,環抱雙臂退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它。幾分鐘之後,皮斯奈爾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豆大的汗珠從它身上冒出,它起初還在強行忍受,但沒過多久它就被鑽心的疼痛逼得開口求饒。
希斯曼大度地賞了一顆解藥,然後命拉澤爾撤掉大網,把皮斯奈爾放了出來。
皮斯奈爾飛到希斯曼腳旁,叩首拜倒:“尊敬的殿下,屬下皮斯奈爾從今以後就是您忠實的奴僕,殿下只要吩咐,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很好,本座希望你是真心歸順,否則的話,你應當知道後果。”
“屬下明白。”
皮斯奈爾嘴裡這麼說,心中的仇恨卻幾乎將它燃燼,一時的大意鑄就了數年的痛苦,每當從噩夢中驚醒,它都恨不得親手將希斯曼一刀刀切碎,可是它害怕毒性發作,只能在希斯曼面前奴顏婢膝強顏恭順。
精靈族中也有厲害的醫師,可它們解不了這種毒,皮斯奈爾只能想方設法尋找毒藥的配方,它也想用精靈的毒藥反制希斯曼,或者尋找機會對她下黑手,可希斯曼遠比它謹慎得多,不僅從不單獨出現在塞布隆城中,也不會食用塞布隆中的任何東西,而且每次見面,她的身邊總有很多護衛,現場的精靈都得遠遠避開。
眼看轉瞬數個年頭已經過去,塞布隆城儼然變成了希斯曼的據點,而皮斯奈爾仍舊沒有機會逃脫她的控制,如今她又提出這等苛刻的要求,皮斯奈爾心頭的怒火就要控制不住。
“怎麼?是本座表達得不夠清楚,還是你想違抗本座的命令?”
皮斯奈爾從痛苦中驚醒過來,慌忙唯唯諾諾:“屬下明白,屬下立刻著手安排。”說完,它飛回到監工們旁邊,咬牙切齒地下令,“你們立刻去把所有礦工全部調動起來,不管是否有病,十天之內誰也不準休息,完不成五萬盎司的硫晶礦粉,你們第一個受死!”
監工們面面相覷,大家心中極不情願,可是看著皮斯奈爾血紅的雙眼,誰也不敢多說一句。皮斯奈爾見它們不吱聲,心頭怒火更甚,它揮起軟足抽在它們身上,把對希斯曼的恨怨全都灌注其中,抽得監工們在空中四處亂翻。
皮斯奈爾發洩完之後,再次垂首回到希斯曼面前。希斯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皮斯奈爾心知短時間內無法扭轉局勢,只得跟著希斯曼先行返回塞布隆城。
回城之後,皮斯奈爾有心討好希斯曼,便把哈里從牢房中提了出來,當著希斯曼的面把他腦袋中的秘密掏得一乾二淨。
希斯曼終於明白凱文執念於塞布隆的最初緣由,由此憑空多出十名人質,她自然覺得更有勝算,不過她的語氣中並未顯露出半分高興:“你去把那幫人全都找出來,嚴加看管,本座日後自有用途。”
皮斯奈爾趕忙吩咐人照辦,希斯曼又提醒了一句:“把這個哈里跟那些人分開看押,還有,別讓任何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雷依克等人早被分散到塞布隆的各個角落,也許是因為戰士們身強體壯,自打他們進入塞布隆的第一天起,就成為精靈們爭相搶佔的宿主,所以士兵們大都從事一些巡邏、護衛的任務,雖說大家都吃了不少苦,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大家的身體狀況還算良好。
當雷依克和士兵們在牢房中相聚,大家透過彼此腦海中殘缺不全的資訊,拼湊起一條難以連貫的線索,他們只知道被一種外形怪誕的生物控制,卻不知道現在身處何處,更不知道在被控制的時間內到底做過什麼。
希斯曼把這一情報反饋給雷納多,雷納多苦笑著說:“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講義氣的,他做了這麼多事,原來都是為了救這幫傢伙,真是可惜啊,他始終都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