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瓦奇族因大哥而生,為大哥而死,這都是瓦奇族的福氣!帕奴一定會謹遵大哥之命,拼死奪回塞布隆!”圖納西站起身來,單膝跪在凱文面前,擊胸宣誓。
凱文用力將圖納西攙扶起來:“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另外,我還有一事拜託。”
“大哥儘管吩咐。”
“卡爾和我的戰友麥克斯帶了一隊人馬駐紮在塞布隆以南的叢林中,你儘快派人護送艾米麗和菲尼跟他們匯合,並請他們原地待命三天。如果我順利返回,我會專程找他們商量行動計劃,如果超過三天沒有任何訊息,就請他們撤兵。”
“帕奴明白,帕奴一定會挑選幾名最優秀計程車兵,安全護送恩人和菲尼抵達目的地。”
“那就謝謝了。”凱文估摸著時間已經接近深夜,他向圖納西辭別,卻見圖納西的眼神中依然流露著擔憂的神色。
凱文心念一動,從背脊上把逆鱗抽了出來,輕輕壓在石桌的一角,隨後用上暗力,石桌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被切掉了一塊。
“啊!”圖納西驚呼起來,逆鱗的外形和鱗片的翻滾已經令他瞠目結舌,沒想到它竟然如此鋒利,匪夷所思之餘,他請求著接過逆鱗,卻發現它變成了一根佈滿鱗片的棍子。
“大哥,這……”
凱文笑著取回,逆鱗又恢復成鋒芒畢露的樣子,凱文頗為得意地揮動了幾下,說道:“這是古澌汀用過的神兵利器,它有一個很形象的名字,叫做逆鱗,有了它,想必沒有人能困得住我。”
圖納西喜道:“這就是那把助大哥打敗雪怪的神兵麼?大哥有這般神兵相助,帕奴也就放心多了。”
凱文把逆鱗插回背後,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艾米麗心如髮絲,她一定會對我的行蹤產生懷疑,所以你要一口咬定我是不辭而別的,千萬不要多說其他,免得被她覺察破綻。”
“帕奴明白。”圖納西到此刻也顧不上身份之別,主動與凱文擁抱在一起,然後遞上一套吹管毒針裝備,依依不捨地目送著凱文消失在夜色之中。到了這個時候,他眼中的淚珠終於無法自制,滾燙地流滿了他的臉頰。
凱文回到升降平臺之後,特意把平臺上升到最初的高度,以此錯開與隧道的連線,他不想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有機會讓艾米麗或者其他瓦奇人靠近這裡,更不想因為發生意外被精靈族發現這條通往瓦奇族營地的捷徑。
做完這些,他站在傳送門前靜默了一段時間,暗自祈禱傳送門開啟時不要被衛兵發現,同時他也在調動渾身的肌肉,強迫它們儘快進入一種興奮的狀態。
末了,他把吹管取了出來,往其中塞入一枚毒針,然後抽出逆鱗,緩緩地探入鑰匙孔中。當鱗片翻滾就位,他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把逆鱗旋轉到中間位置,然後快速抽回,貓腰鑽進了傳送門中。
傳送門的出口位於城門洞中靠內城的一側,緊挨著關閉的城門,如果不是因為發光水晶映出了傳送光膜,乍看上去,凱文就像是從堅厚的城門中鑽出來一般。
凱文高懸的心一直忐忑不安,當他扭頭看見身後的城門,緊張地情緒立時釋放了大半。他儘量縮身於角落之中,不曾弄出一點聲響,他死死盯著城門洞外兩名衛兵的背影,還有廣場上游蕩的巡邏兵,直到傳送門的光膜消失,他才徹底地放下心來。
沒有了後顧之憂,凱文的膽子大了很多,他把吹管交到左手,右手又抽出一枚毒針,躡手躡腳地朝著右側的衛兵靠攏。
也許是夜已深沉,精靈和宿主都在強打精神勉力支撐,對周圍的感知能力和反應能力都有所下降,凱文行進中發出的輕微聲音,竟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凱文眼瞅著廣場中的巡邏兵繞到了最遠端,趕忙從牆角中探出身來,摸到一名衛兵的身後,將手中的毒針快速在精靈的身體上紮了一下,又快速地抽出,迅捷地扎進了宿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