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不等他把話說完,突然期身閃到他的面前,三柄爪刃明晃晃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說了,不要再跟著我,你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
那人嚇得雙手揚得老高,連聲說著:“明白啦!不跟啦!”
賽琳娜撤回爪刃轉身便走,那人在她身後喊道:“明天換個地方碰頭吧,再去賭場只怕會有危險。”
“日落之時,舊教堂前。”賽琳娜拋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旅店老闆就把夥計們都派了出去,整個店面只留下了一人忙裡忙外。賽琳娜也沒閒著,她在舊都市走街串巷,只要看到酒館和飯店就會進去打聽一番,一天下來,她竟然把舊都市的酒館飯店走了十之八九,只不過,她並沒有收穫。
當她返回旅店時已是傍晚時分,店中的夥計也都回來了,大家同樣沒有帶回有用的情報,夥計們說舊都市的所有診療所這兩天都沒有接待過受傷的人,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那夥人並沒有返回舊都市。
旅店老闆已經為賽琳娜準備了晚飯,賽琳娜很是感激,又塞了兩枚金幣給旅店老闆,請教地問道:“老闆,你所說的那個禁忌之地,裡面有治傷的地方嗎?”
“那個地方我們只是聽說過而已,誰也沒有真正去過,只能說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免不了打架鬥毆,看病治傷的地方總是應該有的。”
“哦。”賽琳娜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旅店老闆見狀,面露擔憂:“姑娘,你不會是在打算去那個地方走一趟吧?”
“嗯。”賽琳娜點了點頭。
“我勸你還是別去冒這個險了,你一個小姑娘去那種地方,只怕……”旅店老闆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換成了另外一套說辭,“再說了,你沒有引薦,沒有通行證,是沒辦法進去的。”
“這個我會想辦法的,多謝老闆了。”賽琳娜草草吃了一些東西,然後離開旅店直奔扎卡的老巢。
那人正在街邊的小攤子上自斟自飲,見賽琳娜前來,趕忙起身迎接。賽琳娜這次出來沒有穿斗篷也沒有戴面巾,那人一見賽琳娜的模樣頓時呆住了。
賽琳娜懶得理睬,在桌邊坐了下來,張嘴便問:“有結果了嗎?”
那人這才從驚愕中緩過神來,他慌亂地坐下,回答道:“最近幾天,沒有人見過那幫人的蹤跡,但是……”
“但是什麼,快點說。”
“但是……”那人眼神中的異樣重新被對金錢的渴望佔據,他故意拖著不說,巴巴地看著賽琳娜,指望著能多加上一點佣金。
賽琳娜不耐煩地把一枚金幣扔在桌上,起身便走,那人抓起金幣趕緊跟了過去。
賽琳娜見那人跟了上來,也不停步,只顧著朝前大步邁去。那人小跑了幾步,伴在了賽琳娜的身側:“我說你這姑娘脾氣不小啊,好歹等我把話說完再走呀。”
“沒空聽你瞎扯,你愛說就說,不愛說,我也不在乎這一兩枚金幣。”
“你……”那人被賽琳娜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又跟了一段距離,終於說道,“好吧,我怕了你,告訴你吧,在兩個月以前,有一個早出的獵戶看見了一隊人急匆匆地從舊都市的邊緣經過,按照他的描述,很像你要找的那一隊人。”
賽琳娜突然站住了腳,她盯住那人問道:“兩個月前?你確定?”
“我再三問了那個獵戶,這一點可以確定,只是不能確定這隊人是不是你要找的。”
“那獵戶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當時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在凌晨之前急忙地趕路,而且還刻意避開舊都市,可惜當時天色很暗,他看不清這些人的裝扮,不過他敢肯定這些人不是本地人。”
“兩個月前……”賽琳娜飛速地思考著。那人見賽琳娜默不作聲,又說了一句:“那個獵戶還說,那隊人不在少數,粗略估計應該有四五十人。”
“時間上存在差異,人數上也存在出入,這能說明什麼?難道我遇到的那幫人只是這隊人中的一部分?”賽琳娜暗自揣度著,“這麼多人,刻意避開了舊都市,又能出現在埃索拉平原上,是不是可以推測他們躲在禁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