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正處於某種瓶頸期,靈感和創造力都受到嚴重的打擊,以至於她現在不管看什麼東西都有點不順眼,又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困境。
儘管那個人對她說了不用著急,可她還是無法擺脫這種負面情緒,陷入一種自我懷疑的狀態。
特別是在當下這個節點,加藤悠介表現得越是搶眼,她就越是感到自責。
明明對方對她寄予厚望,她卻什麼都畫不出來。猶如深陷泥沼,這種壓力讓她倍受煎熬。
英梨梨興味索然地看了一會兒影片,隨便敷衍幾句相樂真由,決定繼續畫圖。
用削筆刀稍微修整鉛筆。
再用羽毛帚掃去素描本上的橡皮屑。
拿起鉛筆。
閉上雙眼,在腦海中想象想要的畫面。
片刻後,她木然地睜開眼睛。
明明想要振作,大腦卻一片空白。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不止一兩天,現在也漸漸習慣。
她對著空白的素描本發了一會兒呆,頭一次對畫畫產生了厭倦感。
鉛筆在秀美的指尖轉了幾圈。
面對畫不出原畫的情形,她打算先畫點其他東西熱手,於是動起筆來。
沙沙、沙沙~
鉛筆劃過紙張,時間安靜地流淌。
半小時後,相樂真由一本滿足地放下手機。
見到英梨梨還在作畫,她忍不住好奇地探著腦袋湊上去,然後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
畫紙上,一名身穿體操服的女生被綁在體育倉庫的跳馬上,幾個沒有五官的人正圍在周圍,肆無忌憚地把某種顏料噴到她身上。
“——!?”
相樂真由登時花容失色,面紅耳赤地叫出聲:“呀啊啊啊啊~~!”
“——唔哇!!”
英梨梨身子一抖,同樣被她嚇得不輕,連鉛筆也脫手而出,“等、你幹嘛突然嚇人啦……!”
“因、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