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鑰匙孔裡成了形,那是死者的記憶,夜的知識。」
沒有等她多看,少年便合上詩集,然後緩緩抬起頭。
“——為什麼背叛我?”
他又輕又低地問,清冷的嗓音裡帶著某種壓抑。
新條香的心跳漏了一拍,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撐著膝蓋低下頭,用輕細的嗓音說:
“……對不起,會長,我做錯了事,無論會長要怎麼責罰我都可以。”
她沒有抬頭,不過卻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頭上的視線。
加藤悠介停頓片刻,“……你早就知道來做志願者的人是她。”
新條香眼皮一顫,縮著肩膀回答:“……是。”
——咯吱、唧唧。
正前方的視野中,那本詩集驟然被揉成扭曲的形狀。對方蒼白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氣息一下子粗了些許。
“你那天……跟我繞了那麼大的彎子,就是為了鋪墊這件事?”
新條香把頭垂得更低,遲疑了好幾秒,才硬著頭皮擠出一個音節。
“…………是。”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壓抑,空氣濃稠得叫人窒息。
少頃。
“我們當初的契約,是什麼?”加藤悠介一字一句地啟唇,嗓音冰冷。
新條香胸口一緊,雙手攥緊遮住一半手掌的衣袖,回憶著背誦起來。
“……我不會背叛會長,我會比霞之丘學姐、加藤同學、澤村同學更聽話。只要是會長的要求,無論什麼我都可以做。”
“我不會給會長添麻煩,我甘願被會長使用,成為會長解悶和排解的物件。”
“會長是我的小錢包,我是會長的專屬物品。就此……契約成立——”
說到最後時,她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加藤悠介則是冷笑一聲。
“記得倒是挺清楚。”
“會長……我……”
“既然知道,為什麼要招她進來?”
“這是……”
“既然知道,為什麼要瞞著我?”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