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話和壞話全叫一個人說了,還叫他怎麼說。
十分明智的,他覺得自己還是當個啞巴比較好。
“總之——”
荻原太太鄭重其事地叮嚀道:“我們今天都要幫沙優祈福,包括沙優你自己也是一樣,明白了嗎?”
““明白。””
兄妹兩人齊聲答應。
“還有就是一颯。”
荻原太太不厭其煩地繼續說:
“在沙優大考的事情上我們幫不到她,不過其他方面還要多辛苦你一點。
她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到時的學費和生活費都要提前準備好,別出問題。”
“這個您就放心吧,我會準備好的。”
“別光嘴上說,還是先把這件事情落實下來比較好。”
荻原太太的語氣變得有些焦躁。
“畢竟沙優她從小就沒出過什麼遠門,現在卻馬上就要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萬一遇到什麼危險的話,我們都沒有人能立馬趕到她身邊……那樣的話,那樣的話……”
說著說著,她的情緒就忍不住微微激動了起來。
荻原一颯見狀趕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母親,您先冷靜一點。
您說的這些問題我都會安排好的,再說離大學正式開學還有三個月呢,到時我也會陪沙優一起去報道的,您儘管放心就是!”
他的語氣裡充滿無奈,心情卻慰懷不已。
曾幾何時,那個總是苛責對待沙優的母親已然消失於遙遠的記憶中,眼前留下的只是一個單純關心女兒安危的普通婦人而已。
偷偷瞥了一眼後視鏡。
坐在後排的少女正呆呆望著他們,眼眶微微泛紅卻沉默不語。
荻原一颯先是一愣,旋即也露出了理解的微笑。
‘想必沙優也有相同的感觸吧。’
他下意識地如此認定,而後故意用輕鬆一點的口吻緩和氣氛。
“說起來啊,沙優。”
他問:“我記得以前不是給你開過一個自己的銀行賬戶嗎,那個存摺你現在還有留著嗎?”
用比平常慢一點的反應,少女回答了他。